第三十一话-秘而不言寄香囊 (第2/2页)

」时清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我闻到茉莉香气，以为你喜欢，身上有香囊。」

    岁辰避重就轻地回：「无意间捡到茉莉花香的香囊，但我不习惯，拿去埋了。」

    「无意间捡到？哈！」时清不知为何笑了出声。他从袖口里拿出一个素sE无绣的青sE香囊，赠与岁辰，道：「先前问你喜欢何种香，你答佩兰香。恰巧我身边多了几个，便分你一个吧！」

    岁辰喜出望外地双手接下时清给的香囊。只要是心上人送的，绣工香气都不是重点！

    时清霸道地要求：「有了这个，不准再捡来路不明的香囊！」

    岁辰傻笑地回：「是，知道了。」

    时清笑着抱怨：「就只会说这句。」

    翌日，时清要求单独与岁辰上街采买旅途用的杂货。玄枵原本反对身为核心人物的时清只带一个护卫，未免过於危险。好在析木劝说，玄枵才肯让步，不过限时酉时前必须回来。

    荧惑简单地将时清化作普通书家子弟的公子。原本时清要求化成与岁辰相似的装扮，荧惑感到为难而婉拒。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以纤瘦娇小的身材，强作护卫装扮反倒惹眼。

    时清接受建言却仍然忿忿难平。与十二星吃一样的时府米长大，偏偏就他长不高。

    距离唐国只剩三天路程，需补充的杂货自然是不多。接近正午，两人很快地采购完备品，时清提议去酒馆用饭。岁辰便带时清去一处经打听过，老板的底子单纯乾净的酒馆，并且要了一间厢房。

    「知我者莫若岁辰。」时清啜饮一口茶，满意地笑着。

    岁辰熟练地将J腿去骨、鱼片挑刺，一一放在摆於时清面前的小盘里。他语气自然地道：「小清必定是有要事相议，才会要求单独外出。」

    时清调皮地问：「就不能只是想跟你一起出去玩吗？」

    岁辰的手顿了一下，很快地又恢复正常，继续挑刺。他答：「你不会做这种任X的事。」他也希望时清是出於想和自己独处而要求两人外出，但是时清是个步步为营的人，不可能为了这种玩乐这种单纯的理由而行动。

    时清的脸一沉，苦笑地自言自语：「是啊，时氏当家不被容许任X。」

    岁辰抬头见时清，时清已经换上同往常般自信的笑脸。他问岁辰：「我若记得没错，十二星里父母不详的，有实沉、降娄，还有你，对吧？」

    岁辰一一细数十二星的来历：「是的。玄枵、星纪是先王爷在世时招进府的高手，且是故人之子，身世清白。析木与鹑家三兄弟是府内家仆的孩子。荧惑父子是先王爷看中其父子的易容能力，买回府内作为你的替身。大梁是在街上卖身葬父时，你买回来的。娵訾也是被母亲卖入青楼打杂，不堪打骂逃到街上，被你赎回来的。只有我和实沉、降娄打从有记忆以来就在街上做乞丐，不晓得爹娘长什麽样。」

    时清偷瞄岁辰的脸sE，在谈到身世时，岁辰似乎完全不在意，神情没有一丝遗憾。时清稍微放心了。他问：「实沉和降娄大多做什麽工作？闲暇时间又在做什麽？」

    岁辰虽然疑惑时清问这些问题的用意，但还是先老实地回答：「实沉与降娄轮流服侍你的生活起居、暗中护卫。闲暇时间，实沉都在养蛊虫，降娄不是跟着鹑家兄弟玩闹，就是待在房里睡觉。」

    时清沉默不语，像是在思考什麽大问题。

    岁辰喜欢看时清沉思的模样，但是事关兄弟，他还是开口问：「他们俩个有什麽不对劲？」

    时清抬头，表情复杂地看着岁辰。他的嘴形开了又合，闭了又启，最後深呼x1一口，道：「我怀疑，我们之中有内鬼。」

    岁辰惊讶道：「我们一起在府内生活了四年，怎麽可能！」

    时清道：「对你来说是四年，对实沉与降娄来说并不是。」

    经时清提醒，岁辰回想起两年前时靖去世後，时清掌权，从实沉以後的十二星，包括大梁、降娄、娵訾都是时清买回来的。尤其是降娄与娵訾，两人入府才一年半。

    时清道：「我和父亲会买你们这些孤儿，便是看中你们身後没有势力，无牵无挂，一清二白，略施小惠便能忠心於我们。没想到因此疏忽了确认身家这一步。」

    若是旁人听见自己只是被当作买来的忠犬，大概会受伤颇深。不过岁辰不在乎。他喜欢的时清本来就是事事利己。再说，世上哪有可能充满菩萨贵人在救世人？主人供吃，仆人卖命，两不相欠！而且时王府的主子待下人也挺好的，鹑家兄弟一天到晚惹事也没被赶出去。

    岁辰追问：「你的意思是，实沉或降娄的背後其实有人？」

    时清脸sE凝重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