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己_第四十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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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三章 (第1/2页)

    第四十三章

    “这孩子长得和师兄还有一些相似……师兄,你不会真的在外面同哪个野男人生的这个野种吧,否则这孩子为何要这般跟着你?”

    高崖上腥风猎猎,君钰瞧着半身是血却只喘粗气、不吭一声的风柳,暗叹这孩子意志坚强,对柳子期的羞辱,面不改色,只道:“这孩子是梅庄的遗孤,你还是手下留情些好。”

    “哦?梅庄的?”柳子期提着孩童的面又仔仔细细地瞧了瞧,仿佛正在思考些什么,却忽然感到背后一阵寒风。

    柳子期目光一闪,扔掉手中孩童,将长枪一转便迎上背后之人。

    克丽丝以手中长鞭和柳子期交锋一刻,倏然退开,又迎上后面袭来的白清辞。

    君钰眼疾手快地接过风柳,眼角瞥见远处林琅的动作,在林琅用匕首取命身侧兵卫之时,君钰又快速点足飞掠回身,挑开柳子君攻向林琅的长枪。同时,脚尖一扫,沙尘飞扬,君钰内力驱使,以砂石击回弓箭手击来的飞箭。便也是在这刻,林琅已掠到荆离的身侧,与对方身侧军官交手数回,在一众弓箭手对准自己之前,林琅却是倏忽回首,一把扼住了荆澹的咽喉:“让你的人退下!”

    见此,荆离手中骨扇一横,止了要对林琅出手的兵卫,却丝毫不慌忙地说道:“你们逃不了的。”他话音未落,但闻远处君钰一声惊呼:“公子小心脚下——”话音未落,林琅脚下便是一道炸裂声响起,地破山摇,砂石飞溅,倏忽出现一个大口,将林琅和荆澹一同“吞”了下去。

    “公子——”

    君钰想要上前解救,却是柳子期一枪刺来,“师兄,这时候你还在分心,你可真是看不上师弟我啊?”

    君钰挡下这看似凶猛的一枪,眼眸时不时往混乱中的那个地洞瞧去。

    柳子君瞧着君钰鬓角细密的汗珠,勾了勾唇,一枪刺上,“师兄你很担心那个人?”

    君钰弹开此枪,“你想怎么样?”

    “不过是想请师兄去我府上坐坐,为何师兄你总是这般的不情不愿?”

    君钰道:“我不可能降晋。”

    柳子期回首又是一枪往君钰的胸口戳去,“谁说让你降晋了——”君钰避过此枪,柳子期又是逼上前来,柳子期的攻势一下比一下猛,却往往在兵卫向君钰袭来的时候,又回首将那些兵卫打退,“这个人你们谁都不准动,给我滚下去!”末了,又转身攻向君钰,招招不留情,“师兄,你就那么不想见我?”

    君钰对柳子期处处手下留情,柳子期却似乎丝毫不领情,君钰怀里抱着一个风柳,手中并无武器,不免一直受制于人。

    打斗之中,忽闻一阵香甜,待君钰发觉不对劲,已是内力一虚,心神一晃,动作迟钝半分,而被柳子期一枪刺中了肩头。

    枪头没入肩头,殷红的血色很快染玄了衣料。

    柳子期瞧着君钰受伤的肩头,倏忽一愣:“师兄?”柳子期自幼喜欢研药,一般的毒根本无法攻侵他的身体,此刻他也发觉空气中飘散的香甜味暗含剧毒,不由转身朝着始作俑者白清辞怒吼道:“谁让你们下毒了?擅作主张做什么!”

    白清辞却不理会他,只专心对付眼前压根不被剧毒所扰的克丽丝。香甜味四散开来,很快将这地犹在反抗的残余江湖人士毒倒大半。

    君钰瞧着这越发不容乐观的情形,黑眸暗沉,他突然叫了一声:“克丽丝,替我照顾风柳。”

    柳子期见状会意,急切说道:“你别动武,那毒——”话未说完,却是君钰已积起内力,将柳子期的长枪震开。

    肩头血色迸溅,君钰却是面不改色,只将手中的风柳往克丽丝那边一扔:“你们先走!”转身又往林琅陷入的地洞飞身而去。

    克丽丝眼神一暗,见势如此,急积一狠招打退白清辞,飞身接过风柳,以鞭开路,作势凶猛而向外围突去。

    眼前杀伐满地,君钰目不斜视,在有人拦路时,双手一探,随手抓住道路前的两人,往身后一掷。众人在他身前,仿佛静物,武器不得近他身半分,亦逃不脱他随手的一抓一掷。君钰仿若进入无人之地,须臾便到了之前林琅所处的地方。

    柳子期蹙眉道:“拦住他!”

    兵卫纷纷上前,以武器刺来,君钰却视若无物,手掌一起一合间仿佛带着吸力,将众人武器全数抓来而折断,他又随手抓了一人,将这人掷入那洞xue,接着君钰便是纵身一跃,跳入了那地洞中。

    柳子期见此情形,心中越急,直接踹倒了身侧两名碍事的兵卫,跟着君钰就要跳下地洞去,却是一把骨扇倏忽拦在了他眼前:“子期,你要做什么?”

    柳子期一愣道:“当然是救我师兄啊,他怎么能下去,这下面是……”

    荆离眼眸一沉,突然打断道:“你师兄可是宁愿死也不愿跟你回去,你还在想他做什么?”

    柳子期闻言倏忽一窒,顿了要下去的动作。

    还没等柳子期有下一步反应,却是脚下泥土如水波一般一股接一股地蠕动起来,山摇地动,原本厮杀的人们也部分忽的停止了动作,陷入莫名的惶恐中。

    一阵剧烈的泥土起伏之后,地面又渐渐平静下来。忽的,悬崖口三尺处响起一阵剧烈的炸裂声,土渣击飞,炸出十数血rou模糊的残肢断骸。

    风影飞尘里,君钰携着一身血色陷于昏迷中的林琅半跪在地,他一身血腥,雪发散乱,如魔如怪,渗血的面部依旧俊美,而妖艳异常叫人畏惧。

    柳子期见此担忧地想要上前,却是荆离骨扇一挡,截了柳子期的动作,对君钰道:“破了这七心地阵,君二公子真是好本事,可惜啊,你的气力怕也是用到了极限。”

    君钰瞧着荆离不语,他一张玉面白得血色几无,抿着的唇却是血色渐乌,玫瑰花一般弧度的唇的边角更是渗出血痕来。

    柳子期瞧着君钰受伤的模样,愁苦上眉,白秀的面孔更是忧心难掩,而荆离却是瞧着君钰如同瞧着猎物,向君钰走去,荆离稳重而深沉道:“二公子你身上的毒,想来不用我提醒你,如今这地对你二人来说已属于铜墙铁壁,困兽挣扎只是徒劳,二公子,我也无意杀你,你和我一道回荆府如何?”

    “回荆府?”君钰扶着林琅,直起身子,血水顺着君钰下衣的摆尾细细地流下来,将底下那片土地缓缓染成乌色,“荆将军让我回你荆府,而非你驻守之地,难不成荆将军也看上了在下这副不入眼的皮相了?”

    荆离勾唇,似笑非笑地道:“看来二公子还记得当年答应我的事。”

    “哈?”君钰似不屑地嗤笑一声,看了一旁柳子期一眼,顿了顿,又呵呵冷笑一阵,也不知道在笑谁,半晌,君钰才冷着面硬声道,“我可真的不记得和你有什么瓜葛了。”

    荆离紧紧地盯着君钰那张脸,迎着猎猎的山风,又向前逼近一步:“二公子说不记得,可方才那话语,却并非像不记得啊……”

    荆离语调幽幽,话语几乎是一字一顿,说得柳子期心生犹疑道:“你们?”

    君钰又向后挪了两步,便闻得崖边碎石滑落的声音:“我说不记得便是不记得了。”对于荆离所口述当年的狩猎,君钰记得大部分的事端,只有一次事端不大记得清楚,便是因当年他年少轻狂被人灌酒,醉中发生了一些事,记忆十分模糊,只隐约记得一些光怪陆离的莫名片段,方才他试探荆离,却见荆离这幅语调问话,自是回绝得更加坚定。

    “二公子,你再退,就要掉下去了。”荆离道,琉璃色的瞳中精光闪过,“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归是你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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