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影_(过去+心理+互动内容闻脚)他要去找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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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心理+互动内容闻脚)他要去找你。 (第1/1页)

    大脑无比清醒,也无比沉默和悲哀。

    我尝试动了一下,手臂内侧的刺痛、拳面的闷痛和周身的无力涌来,接着就发现脚腕处的束缚感消失了。

    “你看,又把自己弄成这样。”我松了劲,把自己砸进被子。自嘲间扯扯嘴角,又感觉到了唇瓣的肿痛。

    我的声音散在空气中。好荒谬。

    林茂桐,这都是因为你,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你会找我吗?还是自顾不暇,陷进豪门大家那些我没法看懂的暗潮涌动中?

    你会因为玩物的私走而暴怒、怒意不显出来只是冷着脸盘算惩罚,还是会狼狈不堪、失去脾气软和的恋人又无法在家中立足、辗转难眠?到处寻找的人手,是不是正如同一张慢慢收紧的巨网,欲将我捕捞?

    又或者你怅然若失,却不能也不想挽回,于是终成陌路,再无交集。

    又或者你,或许,你会轻睨一眼我逃脱的背影。

    然后转头离开,再不理会那段荒唐。

    或许你根本还没发现我走了,我突然冒出这个想法,尽管我知道这根本不可能,一个活生生的人失踪了不会没有人告诉你的。

    但我突然近乎执着地想,或许你就是不知道呢?你两个多月里忙于什么,没兴趣zuoai和扮成一个温柔的情人,疲惫地挥不动鞭也没有耐心缠绕绳索,于是你根本从来,很合理地,没想过来看望你的小宠物。

    不找或者找不到,最好了。就像现在这样,多甜蜜,多顺从,你情我愿,接吻,zuoai,相互依赖,陪伴。

    空气寂静,只有秒针嚓、嚓、嚓地挪着。

    你为什么?你引诱我,你说喜欢,你温柔地用眼神爱抚我,你坦率地向我展示“收藏”,又在我畏缩不前时露出理解和落寞。你是骗子,将我吊缚在牢笼,又将我禁锢在怀抱。你是情人,是恋人,是主人,是抽身而去者,是痛苦的施予者,同时又是令我分不清真假的冷漠者和温柔者。

    你为什么?我怨恨,怨恨到几近想对你施加最歹毒的诅咒。

    可我是自愿跳进猎人的陷阱的,即使夹伤了腿,即使血液染红丝缕毛发渗入土壤,即使在茂林深夜中呜咽到天明直至无声,即使热量散尽、心跳停止,我又……又该怎么怪罪你。

    我是被求生意识控制而逃脱的猎物,是失去水源的溪流,是失去光照的藻类。飘零,又学着自我慰藉。

    然而终究干涸。

    几滴冷雨滴入干裂的河床,点点咸涩。

    房间里,寂静被某种悲鸣所取代,我痛哭直到声嘶力竭。

    爱恨莫辨,只顾在海市蜃楼中快乐地深眠。

    又是几天,我几乎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工作也一团糟,也顾不得管他,只是在那天的混乱之后将他重新锁起。

    然后就该过年了不是么,所以开心点吧。我接连收到了许多包裹,等之前买的一批东西都到齐后,我再一个个为它们仔细地清洗消毒。他跪坐在旁边认真地看着我手上的动作,不知是期待还是害怕。

    “害怕么?”我拿起一根硅胶制的浅灰尿道棒向他晃晃,那东西一头很细,一头较粗,较粗一端的末尾有如同蛇首的把手,棒身特意做了粗糙的细节,又不等距地分布着五个粗珠,随着我的动作而轻微摇动,十分可怖的样子。

    他点点头,幅度很小。但是紧接着又抬头和我对视,盯着我摇摇头。

    怕,但是愿意让我玩。

    “……呵,你不愿意又如何。”

    因为有些比较基础的玩具我已经在家里备过,这次买的东西都多少不那么常见,让我多少有点跃跃欲试的感觉。

    心中的乱流蓬勃着要迸发,在我每一次视线停留于他的身影时,纷杂而庞大的欲望就再升温一点,再guntang一点,再扭曲一点,高昂着跳动着叫嚣!

    除夕了,万家团圆,我却没什么事要做。早晨我接了母亲的电话,那是我回来之后第一次不是通过短信而是声音和她说话。她说工作顺利是了她还在为你们家工作呢,小心翼翼地问我怎么样。

    我说还好,找到了新工作,交了新的男朋友。

    然后又有一些问题,问我现在在哪儿,为什么不愿意接电话,为什么突然离开也没说一声、大家都很着急。

    有什么“大家”?我在那儿除了常常忙碌的母亲、偶尔出没的小猫、明丽规整的景色和某片住所之外,还熟悉什么吗,我又值得谁惦念呢。所以我只是保持沉默,偶尔应声。

    她循循地引着话题,终于问出:

    “远远啊,你和……林三少爷,究竟发生了什么?mama知道你之前整天在他那儿,他是不是欺负你啦?”

    她最初就隐隐地猜测着了,但她问起,最开始的我害羞地弯眉笑着说没有,边袒露爱边为此甜蜜。

    后来我匆忙捂起痕迹说没有啊真的没有,年轻人玩什么你就别管啦!再后来她不怎么问了,我也沉默着微笑,然后走进那片不属于我的住所,一次比一次久,最终消失不见。

    我回想着,第一次对母亲说是,平静地说我们分手了,说林茂桐不愿意放开我,所以我就自己走了。

    彼时我坐在客厅沙发上,之前刚换了要出门的衣服,准备去买些东西,因为这个电话而停下了。通着电话,他就跪坐在沙发前的圆毯上,侧对我靠着我的左腿,穿着枣褐色的圆领羊毛衫和同色系却更深一点的长裤,安静而顺从。

    我揉着他略长的黑发,有些头疼地对母亲讲述着,然后推远他的脑袋,右脚翘起二郎腿,正正好朝他的脸移去。

    我调整好坐姿后,他的鼻尖几乎就位于我的脚趾前几厘米。他稍稍后仰,很快眼睛聚焦在快覆住他口鼻的穿着灰蓝棉袜的足面。然后他慢慢凑上去、贴上去轻蹭、嗅闻。或许只有干净棉袜的和微弱到难以察觉的我的某种味道,却不知为何足以让他脖颈和耳尖发着红。

    热的气息和克制的蹭动让我多少有点痒意,我用脚推了推他的脸,却因为没法进行更大的动作,反而不像是推拒,而像是允许他几次被推远一点又立即贴上来的行为的某种信号。

    我把右脚向下压,这高大的男人便也随着夹角的减小而压下身子仰头迎合,双肘撑在地上侧着头眯着眼,近乎趴下而又侧扭着身子追随我的动作。

    讲那些事也没几句话,我又被他大狗般的行为吸引了注意,不再说话,愉快又恶劣地逗弄着。

    直到母亲叫我几次,我终于回神。

    “远远,你刚走时他说要找你,我没给他你的号码。”

    “但他走了好几天没回来了。”

    “他走之前说要去找人。”

    当头棒喝,心神巨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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