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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 10 (第1/2页)
一个繁忙的周五,克莱蒙斯抽空和塞涅尔共进午餐。 “有什么事你非得要在我忙得团团转的时候来和我说?”克莱蒙斯因为前线战况的问题,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 塞涅尔自顾自喝着咖啡,撩了下眼皮:“你也可以不听,让阿克那个该死的老东西把钱给帕特。” 克莱蒙斯皱了皱眉:“他要支持帕特?” 塞涅尔挑了下眉,没什么表情。 “他是年纪大了昏了头了吗?帕特给他许诺了什么?”克莱蒙斯拉开椅子坐下,动作有点大,椅子在木质地板上发出了刺耳的拖曳声。 塞涅尔的面容平静:“他不满意我们弄掉了两栖登陆舰的升级和新订单,帕特许诺他全面开战后的新军备项目。” 克莱蒙斯几乎是不屑地笑了出来:“他是五十几岁的身体里装着五岁的脑子吗?帕特现在的许诺没有任何效力。” “他是一个记仇的人,觉得罗宾上台后,更多的订单会从我们手中落到通用技术工程那儿。不过本质上他只是觉得罗宾立场比较温和,而支持一个绝对的鹰派对史丹维茨未来的利润来说更有保障罢了。他之所以拿订单来说事,其实就是想看看我们的诚意,看我们究竟有多愿意保住他的利益。”塞涅尔优雅地拿了一块面包,然后一小块一小块撕开放进嘴里。 “帕特能许诺给他的,罗宾也能,简直可笑!”克莱蒙斯显然有些恼怒。 对于前几天晚上发生的事,塞涅尔只字未提,只是慢悠悠地低着头把手里的面包吃完,给克莱蒙斯留了一个平息的时间。金发碧眼的Alpha喝了半杯冰水后,看向自己的弟弟,眼神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 “所以你的解决办法是?”他们之间从来不打哑谜,也不需要过多的交流。 塞涅尔言简意赅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并表示自己这边现在已经在写具体方案了。 克莱蒙斯沉思片刻,略一点头:“也并非不可行。” “这是我能想出的最好办法了。每一步都有些难度,但每一步都有希望。”塞涅尔坦诚地说。 克莱蒙斯心里很清楚阿克就是故意在为难他们,他的钱就是他的资本,他在这场利益交换的游戏中愉悦地欣赏着艾希曼兄弟为如何从他手里拿到钱而焦头烂额。而克莱蒙斯会让这个Omega弟弟当自己的左膀右臂并非仅仅出于血缘的纽带,更是因为塞涅尔的想法不受很多常规意义上道德规范的束缚,极具创造力。 政治游戏中无人能够判断未来究竟会如何,无人能保证自己全盘cao控一切。守成者善于执行,只有创造者才能在迷雾中走出一条新路。 昨夜的催情药物和漫长到让人虚脱的性爱导致塞涅尔今天有些无精打采,也比往常更饿。看哥哥开始认真考虑,他也就默默低头吃饭。 “你的方案完成后让我看一眼,没问题的话我就想办法去说服总理。只要A国那边的需求书一过来,议会那边得迅速动起来,然后让那个老东西立马批准出口。”克莱蒙斯同意了,“不过之后你得在这件事上多上心,阿克那个老混蛋在军火商之间还是有那么些影响力的。如果他选择帕特,或许不少军工巨头都会跟风选择帕特。我们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塞涅尔点点头:“我明白。订单的谈判我会一直跟进,一旦有进展了,众议院那边我也会提前开始打点。” “很好,希望一切都如你所说的那样顺利。”克莱蒙斯吃着他的带血牛排,忽然又想到了另一桩事情,“对了,迈克那边怎么样?” “我已经见过他的儿子了,也说服了他。周末他会带着他的儿子去凌深的基金会。”塞涅尔眼皮都不抬一下,语调毫无起伏地陈述道。 克莱蒙斯总算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我就知道你能搞定他。” “他的儿子……”塞涅尔吃着盘子里的鱼rou,想起了那天乔烧伤的皮肤,瞬间觉得没什么胃口了。 “怎么了?”克莱蒙斯毫不在意地随口搭腔了一句。 塞涅尔深吸了一口气,望向自己的哥哥:“他的儿子烧伤非常严重,几乎半张脸的皮肤都……” “塞涅尔!不要在我吃饭的时候说这些!”克莱蒙斯立马打断了他的话,一副感到不适的样子,“我没兴趣听你细致描述,让你的哥哥吃完他的午餐好吗?他还要马上赶回去为那个愚蠢的总统工作!” 这个和他有最亲密的血缘关系的Alpha身上有着最大限度的冷酷,能对所有人类所经受的苦难漠然置之。他时常觉得是不是有一个张牙舞爪的魔鬼禁闭在哥哥的躯壳里,等着到有一天这个男人真的爬上了权力的王座,就是这个魔鬼的出头之日。同时,他又完全接受克莱蒙斯的做事方式,甚至在无意识地和哥哥做一样的事,因此,他也不得不时常怀疑自己体内是否蕴藏着具有相同特质的暴虐因子和毁灭本能。 时代阴影下全部的追名逐利和权力博弈直指墨菲斯的心脏,也直指参与者的心脏。他在与哥哥的对话中产生了对尊严、生命和人类生活意义的全部疑虑,并且这种疑虑在他亲自满足Alpha所有需求的过程中沉淀为一种极度无望下的自我讽刺。 艾希曼兄弟之间没有任何差别,他们血脉相连,就和笼罩在战场上空的夜晚一样,幽暗、凶狠、可恶。或许凌深这样人就像那冻僵的等待黎明的树,孤独又倔强地耸立在那里,以冲向天空的枝丫同黑夜作漫长的斗争。但黑夜一直强有力地将他们围困,试图缓慢地用寒冷和空寂杀死这些本就奄奄一息的生命。 这种感觉在周末见到乔的时候进一步加深了。 担心乔不愿意和父亲一起出门,塞涅尔亲自去迈克家接上了乔。 “这些天还好吗?”塞涅尔微笑着望向他,眼神格外温柔,“前两天我托你的父亲带了一些甜食回家,不知道会不会合你的口味。” 乔戴着口罩坐在塞涅尔身边,但依旧拿没烧伤的半边脸对着美丽的Omega,整齐俊朗的眉眼透露出主人的一点点害羞。他的衣袖很长,几乎能把双手的指尖都盖住,但还是能看到里头的手指不安地搅弄在一起。 “挺好的,谢谢你,塞涅尔。”乔低声回应,却不敢抬起眼看身边的人。 塞涅尔仍旧凝视着他的脸庞,柔声说:“嗯,一会儿我的丈夫会带你参观基金会。你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告诉他。他人很好,和他在一起,你会感到轻松许多。” 乔小幅度地点了下头,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在车上,塞涅尔想着法子和他对话,他不论如何,多少也会回应一两句,尽管只有短短几个字。不过这种战争造成的心理创伤需要很长的时间来修复,许多人终其一生都无法摆脱这样巨大的、压得人无法喘息的阴影。 车子缓缓驶入基金会,停在大楼门口。凌深已经在那儿等了,旁边还有基金会的秘书,同样是一个在战争中受了重伤的Alpha——他失去了一条右腿,现在装着假肢。 塞涅尔让司机帮乔开门,自己径直下车走到丈夫身边。 “乔,这是我的丈夫,凌深中校。深,这位就是乔·索兰少校。”塞涅尔为两位Alpha互相介绍之后,就站到了自己丈夫的身边。 凌深脸上挂着很淡的微笑,向乔伸出了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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