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诊_又又又又又做了关于姨父的春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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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又又又又做了关于姨父的春梦 (第1/1页)

    陈烁的卧室里。

    他坐在床沿,高弈明倚着对面的椅子,与他相对而坐。

    他向姨父介绍他的建筑模型,是他新做的,费了好几个晚上,也是他的心头宝。一般人不给看。

    看得出来,姨父是懂点这些的,理论也好,见解也好,审美也好,都挺有自己的想法。这让他有些意外。父亲那些自诩为精英,老板,大佬的张总李总的,都觉得建筑无非于下工地、无非于修房子、无非于搞装修……自己那些侃天侃地的狐朋狗友,也如是这般。

    然而姨父不会。

    姨父……姨父也算个精英吧,至少称得上是个有为青年,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姨父时,当时他正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画一个中式楼阁的初稿,刚画出了个模子,小姨带着姨父进来,只看了两眼,姨父就参透出了他的设计思路,包括一些小心思,也全都被点了出来。

    说不震惊是假的。

    当时他还以为小姨找了个懂行的,一问,结果是个工科出身的商务男。

    不知何时,手上的模型被拿开,掌心一暖,像是被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紧紧攥住了。

    低头一看,一只修长白皙的大手,正轻轻地摩挲着他的掌心。顺着手往上走,他看到了那张周正帅气的脸,和那双深邃的眼神。

    姨父!

    他竟然牵着姨父的手!

    他有点怔,楞楞地一抬眸,迎上了姨父的目光,像是收到某种信号一般,姨父也凑近了,一错不错地盯着他。在姨父的眸子里,他看到了自己。惊慌的,无措的,弱小的……自己。

    一颗心跳得像是在擂鼓。

    怔愣片刻后,他稍微回过神来,他想抽出手来打破这谜之僵局,可内心深处却又明明有一丝不明所以的坚持,贪念,像是期待在着什么一样……

    思绪乱飞之间,一个温热的唇覆上来。

    他被吻住了。

    大脑当场宕机,他似乎是凭着身体的本能在回应这个狂热的吻,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眼前的事实让他感到一阵战栗,身体像被电流打过,僵硬而动弹不得。

    体内所有的敏感细胞都集中到一点,两唇相交的湿热,绵密被感知无限地放大。

    唇贴着唇,舌头挤着舌头。

    他被姨父吻得透不过气来。

    他,身体软了。

    顺势,姨父伸手将他揽到怀里,吻依旧继续着,他的唇瓣被姨父含在嘴里反复吮吸,感觉整个人都要融化了,脑海里扬起巨浪,陈烁化作了一颗水滴,随着浪头左摇右晃,时沉时浮。

    一只手被姨父抓着,另一只贴上对方宽硕结实的胸膛,他感受着姨父的体温,guntang的,温暖的,像一团熊熊烈火,恍惚间,他似是一个被酷寒极尽折磨的冰人,竟不自觉地往姨父怀里靠。

    他被自己这种近似于下意识的举动震惊了,一瞬间羞耻,茫然,恐慌和一种让他不敢说出来的情绪通通袭来。

    贪念。

    对,就是贪念!

    残留的意识逐渐苏醒,他想起身,想挣脱姨父的束缚,但挣脱不成,反被越抱越紧;越吻,越深。缠绵之际,衣服被一件件的褪去,背部有柔软的触感,侧头一看,他已是被放到了床上,不着一缕。

    姨父压着他,吻着他,从额头到脖颈,再到两只颤栗着的rutou,一口叼住,狠吸了两口;再往下,吻到平坦有力的腹rou,最后,吻到他不可示人的密处……

    “唔——”一声闷哼,陈烁从梦里醒来。

    ……梦!

    是梦!

    掀开被子一看,果然,股间早已黏腻不堪。

    他又做了关于姨父的春梦。

    又!

    烦躁地掀开被子,趿着拖鞋,打开衣柜,从里面扯出一条新内裤,他走进了卫生间。

    简单清洗后,提上裤头,他坐在马桶盖上,吸着烟。

    现在算什么?贤者时间么?

    划开手机,显示是凌晨两点。几个小时前,姨父说,要跟他谈谈。

    ……他拒绝了。

    【你也是同吧。】

    这句话不合时宜地挤进脑子里,还转着圈循环播放。

    谈谈?从何谈起?有什么屁事可谈?谈我是不是同?谈我是不是也喜欢cao男人屁眼?

    干!

    地上烟灰已经积起来,鬼使神差地,他打开了通讯录,往下滑……良久,手指覆在“姨父”两字上,不曾按下。

    烟灭,又燃起一根。

    不知过了多久,心一横,索性点下去。他什么也不想管了,什么也不要考虑了,他他妈就是要按下去!

    是他说要谈的!

    听筒里是忙音……对方还没有接听。

    等待。

    没有希望的等待是何其磨人!他睡了?还是他不想接?还是……他去了万利缘?

    万利缘!!

    呵……

    每过一秒焦躁就积攒一倍,在墙壁上摁灭了烟头,他站起身,准备挂断这通cao蛋的电话,可就在手指触到挂断键的前一秒,电话竟接通了。

    他停止了动作。

    电话那头没有说话,陈烁也没有,安静,两头的人都感受到了深深的安静、纯粹的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那头终于开了口,“……小烁。”

    他声音低沉,鼻音很重,应该是刚从睡眠状态中醒来。

    陈烁心里一轻,之前的焦躁也随之消减。这变化太微妙,大概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他仍伫立在原地,没有挂断,也没有答话。

    “唉,”那边轻叹了一口气,闷着声,“要不我们见见吧,明天你有空吗?下午四点我有个会,五点我来接你,你是在家还是在学校?”

    ……

    这是要跟我谈谈吗?

    明天,明天下午都有空。你来接我,可是——

    可是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你跟我小姨都离婚了,唯一一点关系早就断了,有必要再见面吗?

    有必要么。

    在对方再次开口前,他一把挂断了通话。因为他怕再僵持下去,他就会鬼使神差地说出个“好”来。

    果然,到了晚上人就应该老实在被窝里呆着,不然就容易做傻事!第二天醒来,雷得自己妈都不认识!

    消散的焦躁感又积返回来,把手机掷到床上,他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陈烁!你出息呢?

    你在干什么?!

    跟一个同性恋夜聊?你也是同吗?你他妈不是啊!排精把智商也排出去了吗?

    当夜,他拉黑了关于高弈明的所有联系方式,他告诫自己,这个人跟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以后遇到就跟陌生人一样。当然,不遇到是最好的。

    ……是该断干净了。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之间又是一个月过去了,小姨早在两周前搬了出去。她已从离婚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恢复往日娇纵自信的本性,和几个闺蜜组团去了英国。

    时间会抚平许多伤口。

    哪怕这些伤口当初是那么深、那么血rou淋淋,让人觉得永远都不可能愈合。

    日子过得像流水,流水会带走生活中的杂质和灰尘,也带走了陈烁内心深处那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丝悸动。

    这年四月,他准备出国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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