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雪飞霜_三阴谋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三阴谋 (第5/5页)

字辈起了内哄,据说就是顾圳杰一手挑起的。」

    「这……?」

    1

    「实情我也不甚清楚,只知道当年慧殊方丈将掌门传给悟心方丈,其他悟字辈僧都很不满;据说是悟心方丈秉X正直,不苟谈笑之故。但其中最大因由还是悟心方丈入门资历尚浅,众人不愿服他。」

    「有这等事?」

    「最为不满悟心方丈的,便是慧殊方丈的第二弟子--悟澄。他在掌门继任当日便负气出寺,说是再也不回少林来了,还俗在江湖闯荡也强过在寺内受气。」

    「悟澄俗名叫朱仁彬,收了弟子高云翔,在江湖上也颇有侠名。哪知受了顾圳杰的挑拨,带同弟子回少林捣乱,伤了悟心大师的弟子空明。此後少林便分为两派,一派拥朱,一派拥悟心方丈,争斗不休。顾圳杰满以为这回悟心方丈来不成了,却不知打错了算盘,可笑,可笑!」

    雍毕鄂正想哈哈大笑,脸sE却突然大变,气喘不止。冷斌见状,忙道:「雍兄怎麽了?是不是要休息一会儿?」

    「没事,没事。」雍毕鄂摇了摇手,说道:「咱们就开始吧。」

    「请。」冷斌执剑在手,作了个揖。

    「请。」雍毕鄂拔剑出鞘,一道白光直冲上天。

    冷斌左手一握剑鞘,微微运气,只听得刷的一声,白光闪上脸颊,右手已握住剑柄。雍毕鄂赞声好,一招「柳雁回旋」已朝他胁下攻去!

    「承让!」冷斌说话声中,叮的一声,挡下了雍毕鄂这一剑,还了一招「鹏鸟展翅」,刺向他左腋。

    1

    「来得好!」雍毕鄂双足点地,轻跃上冷斌剑身,一借力,使出「麻雀点叶」,削他左肩。

    冷斌微微一笑,一招「鹰行草偃」攻向雍毕鄂的小腹,一面施展轻功,避过左肩这剑。雍毕鄂方yu还招,忽觉耳边风声飒飒,脑际呼呼作响,霎时思绪大乱,眼前一片漆黑。正在纷乱不定之际,便未能避过冷斌这招,眼见就是腹穿之祸。冷斌忙往左侧一滚,却因劲力无从收回,那剑便cHa入崖中,直没至柄。

    见雍毕鄂用双手蒙住了眼睛,冷斌忙追过去道:「雍兄你还好吗?」一面伸手去扶他。

    雍毕鄂却只是频频退後,叫道:「别……别过来,我……我头好痛,眼睛也疼得厉害……我……我快受不了了……」

    「雍兄,雍兄!」冷斌惊道:「你千万别再後退,後头是悬崖啊!你……你先站那儿别动,我来替你看看。」说着慢慢地走了过去。

    到了离雍毕鄂五步左右的地方,忽听得他大叫一声,右手持剑在身周舞动,骂道:「武孟生你好大的胆子,还敢和雍毕川串通,想要谋夺本教,你你你罪该万Si!」

    雍毕鄂一剑剑刺向冷斌,竟都是致命的招数,直让冷斌一头雾水。而他眼中隐隐透出的一道青光,也令冷斌打从心底发颤。

    冷斌心中一凛:「难道……是药……?」一转眼,瞥见公子白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只见雍庆宜吓得全身发抖,握住公子白的手不住颤动着。他只一愣,便明白了一切,不由得大叫道:「那日在草丛中的果真是你!」

    公子白看着盛怒的师父,却只是冷笑不语。

    就在冷斌还要痛责公子白的当儿,忽觉得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一低头,赫然发现自己的左手掌已被雍毕鄂一剑砍落,鲜血淋漓。雍庆宜尖叫一声,奔过去拉住父亲,哭道:「爹爹,您疯了吗?您砍的是冷伯伯,不是大伯和武叔叔啊!」

    1

    冷斌剧痛之下,竟开始觉得自己脑中轰然一片,陡然想起:「酒……昨晚的酒……」却已来不及了。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见到的竟是他的亡妻,柳莫愁。

    「莫愁,莫愁……啊,公子达,你……你放开莫愁!」他左手一把将雍庆宜扯了过来,右手持剑没命地砍向雍毕鄂,两人所使竟都是同归於尽的打法。

    冷斌断掌之处大量出血,一片片鲜红sE在午时的YAnyAn下格外灼人,犹如要喷出火来。两人缠斗得难分难解,只见两道剑光在两人之间穿梭来去,倏飞倏落,旁人再也无从g涉。忽听得冷斌一声大喝,只见一颗球状物从剑圈中被抛了出来,咕咚一声,落在崖边的大石上,鲜血飞溅。

    雍庆宜见到这情景,吓得无可名状。明知那一定是……一定是……,却鼓不起勇气去看。公子白右手揽住她的腰,撑住她的身子,双眼也为眼前景象震慑住了--那没了头的躯T,长剑直刺入冷斌心口,两具屍T慢慢地倒了下来。

    「爹!爹!」雍庆宜大叫着奔向雍毕鄂的屍身,哭道:「爹……您就这麽丢下宜儿吗?爹……爹……」思及当年母亲抛下他父nV二人,拂袖绝情而去,这十多年来,他们父nV俩相依为命,早已是形影相随,无法相弃,如今却遇上了这等变故,怎不教她伤心yu绝?

    正在悲哀不已,雍庆宜忽觉有人轻拍着她的肩头,回头一瞧,只见公子白将雍毕鄂的首级放在地上,温言说道:「宜妹,你别难过,还有白哥在啊。」雍庆宜凄恻一笑,正感温暖,忽见父亲目光呆滞,微露青光,陡然想起一事,反手捉住了公子白的手腕,厉声道:「你……难道你给我爹爹下了什麽药?」

    「我……我……」公子白强抑下自己的心虚,回眼一看冷斌,故意叹道:「我师父……他老人家也过世了……难道……」他眼中突然怒火大炽,骂道:「该Si的药舖老头,准是抓错了药,我……我定然饶不了他!」眼神又突然转为黯然,说道:「其实……我本来想给两位老人家都补补身子,没想到……没想到……呜呜……」滴滴泪珠滚落衣襟。

    「白哥!」雍庆宜紧紧抱住公子白,泪如泉涌,「是我错怪了你,我……我对不起你……」

    公子白轻抚着雍庆宜的头发,柔声道:「我不怪你,我……我也气我自己,怎地这麽糊涂!」提起她的手,用力打着自己的脸颊,「你打我吧!你未来的丈夫这般不争气,你若嫁了我,真是倒足了八辈子楣!打Si你,打Si你这个没用的杂种小子!」

    「你……」雍庆宜左手握下了公子白的手,脸上微有愠sE,嗔道:「这当儿还有心情说笑话!总得想办法为今後打算……更何况……何况……」

    1

    「何况什麽?」

    雍庆宜低下了头,晕红上颊,「何况……我也不愿你打自己、骂自己,你这个人再怎麽坏,我……我也是心甘情愿地跟着你了……」

    公子白心下感动,将雍庆宜紧紧拥入怀中。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