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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中漫游者 (第2/3页)



    「你是我亲如手足的好友,我本来就有打算万一哪一天离开,这幅画的所有权就交给你,除了你没有人有资格拥有它。」

    小海激动地落泪,一句话都说不出口,那巨人般的男人像个聒聒落地的小婴儿哭泣,小海如此情绪化的反应还是头一次见着。

    「在此,我有义务先提醒你。」洛基神情严肃,话语中不带一丝稚气。

    「这幅画有被神赋予生命,每到夜晚画中的少nV会脱离画的框架,降临现实世界,祂可能会出现在你家的任何地方,千万不要冒犯祂,连我也不敢保证这位雨中漫游者会做出什麽举动。」

    就这样,这一夜的奇幻旅程结束,然而,这段话成为洛基最後的遗言。

    数天後,报导上指出洛基陈屍在家中,Si因尚在调查,我和小海亲自走警局一趟,警察交给我们洛基的遗书以及画作,警方表示遗书中写到将画作托与小海,并且他们会极力侦办这案件。

    交谈之际,警方曾多次提起这幅画的目眩神迷之处,这幅画蕴含着一GU未知的魔力。

    我和小海有特地去洛基的台东老家特地拜访,洛基的老父母面容憔悴,失去唯一的宝贝儿子打击不小,我们俩善意的凑了点钱,发誓将洛基的父母视为自己的父母照顾。

    又隔数日,那天的月亮害羞得不愿意露面,我独自一人在常去的酒店喝点小酒,老交情就这麽离开,内心十分难受,更何况是跟洛基如亲生兄弟的小海。

    「不好意思,再帮我上一瓶。」

    「喂!阿因。」小海突然从我背後窜出。

    「小海你也来喝酒吗?」

    「是阿,而且有件要事要讲给你听听。」小海紧张地回头,重复数次後才安心坐在旁边的位置。

    「先前洛哥说的雨中漫游者,我碰到祂了。」

    「什麽!你都还没喝怎麽就b我还醉了。」

    「我才没有醉,而且这种现象还不只一次,祂刚才一直在我背後跟踪我,从得到画的那天,雨中漫游者就出现在我家中。」

    「有这回事!」我除了震惊外想不到其他反应,我静静听着小海的描述。

    「当晚,我把画作挂在卧室,半夜起来上厕所时,画作的少nV却神奇消失,留下一处人型的空白,我当时认为是太过伤心才产生错觉,隔天早晨,少nV回归画中,我放下紧戒,接着连续数日,每至深夜,少nV会不知去向。」

    我们一边谈论此事一边畅饮着啤酒,少一人的寂寞只有我们俩能T会,我回家後曾仔细思考背後的涵义,雨中漫游者脱离画的理由,其中必定暗藏我们无法窥探的秘密。

    隔日,小海打来电话,听筒传来小海紊乱的呼x1声,「我在家里老是闻到雨水和鲜血的味道,到深夜益发严重,家里我整个翻遍,却找不到奇怪的地方,我猜测那应该是雨中漫游者的某种指示。」

    「那有什麽意义?我想不透。」我将内心的真实想法如实告诉小海。

    「估计这几天还会有指示,我想先和你报备一下,毕竟你b较聪明,或许你能猜到祂的旨意,下次我会再跟你说明,祂说不定现在在监听我。」

    小海的报备从这天开始愈加频繁,逐渐变成每过几小时都会跟我报备雨中漫游者的状况,可见他似乎被b急了,他的情绪也变得不稳定。

    作为好友的我立刻着手调查此事的可能X,上网找寻许多资料,翻阅各式图书馆的书籍,种种讯息不外乎是受到诅咒等等的传闻,我愈思考顽皮的真相却躲得愈远,与其称呼为神,雨中漫游者更近似於被诅咒的怨灵,一GU寒意不禁由脊椎直冲脑门。

    调查的同时,小海不时将讯息已简讯或是电子邮件传来,令我更加毛骨悚然,内容如下:

    我始终无法了解雨中漫游者传达的意涵,祂一而再再而三的现身,夜晚是雨中漫游者的活动时间,就在昨夜,我打算一探究竟,趁夜未眠SiSi盯着画作,以为会找出答案的我大错特错,我经历人生最可怕的一场T验,详细过程实在没办法以我的口语完美表达。

    一向JiNg神抖擞,前一晚喝个烂醉,隔天依然神采奕奕的我,夜晚可说才是我的主场,然而昨晚却使我险些被漆黑吞噬。

    我沉浸在雨中漫游者的奇异美感,一时忘却原先的目的,我猛然回想起,此时骇人的事发生,宝蓝sE的雨水正一滴一滴的掉落,彷佛我置身在倾盆大雨当中,雨水的湛蓝在衣服上晕开,整个人被淹没在名为蓝sE的异度空间,我从椅子上跌落,手肘传来的阵阵疼痛使我确信不是作梦,那sE泽我意识到那并不是现世的雨水,另一个世界确实在下雨。

    背景的漩涡如太空中的星云增大,贪婪且任意妄为地蚕食空间,我直觉第一个想法是搅和的内脏,大肠、小肠、肝脏、胰脏等被一根bAng子绕圈搅拌,卷成一团内脏棉花糖,胃酸本能地在胃袋分泌翻腾。

    雨中漫游者在内脏棉花糖和宝蓝sE雨帘中渐渐隐没,内脏棉花糖无情鲸吞雨中漫游者的手、脚、身躯,像一头永不满足的饥饿凶兽,雨中漫游者献出心脏自愿被吞噬,雨帘绽放的异样sE彩将画面覆盖,试图抹煞事实与真相,完成最终的谢幕,画作徒留下一面蓝sE。

    我惊恐地环顾四周,雨中漫游者却没显现在我身边,我绷紧神经感觉祂随时会暴露在我的眼角余光,於是我将室内的灯光通通打开,连一颗小夜灯也不放过。

    滴答……滴答……滴答……

    滴水声在耳中似教堂的大钟敲响回荡,我检查浴室、厨房、天花板以及大大小小的角落,水声的源头一定是雨中漫游者,唯独这个可能X,魔音穿脑的滴水声使我的JiNg神快要崩溃,我甚至能听出水滴的颜sE是宝蓝sE和血红sE,隐约还参杂某种来自幽冥的魔X笑声。

    现在的我草木皆兵,一丝的风吹草动都令我害怕不已,祂为何不肯当面露出真身?为何如此戏弄我?种种的理由有什麽含意?

    我受不了,於是声嘶力竭地大声斥喝,「神明啊!如果祢真的是神明,请告诉我祢想g嘛,到底要从我身上夺取什麽?又或者要我完成什麽?」

    空荡荡的房子回应我残酷的事实。

    当我被透过窗帘的yAn光照S到,我才意识到已经天亮,滴水声不知何时就不曾响起,重拾光明的我像个疯子一样,跑到yAn台上放声大笑,那宛如轮回的梦魇结束了,或许该说,暂时结束了。

    我重新振作沉淀心情,一步一步靠近雨中漫游者的画作,蓝sE的画布好似被遗忘的梦境一般无影无踪,祂回归到原本的位置上,依然在雨中漫游,只是表情有些许不同,我也说不上是哪边不同。

    祂似乎在微笑,嘴角较先前往上g了点,不过并不是开心地欢笑,而是令我如头皮被剥开般发麻的冷笑。

    以上的内容我反覆读上好多次,又给雨中漫游者添上一笔迷蒙的薄纱,在温暖舒适的春天仍能感受到发自虚空的恶寒。

    过几天,我主动邀约小海喝一杯,要是不将他带离至其他环境,他的JiNg神迟早会崩溃,我也想当面听听最新的进展,我很害怕,害怕得手臂如癫痫症发作,害怕出现在我面前的小海被折磨得不rEn形。

    我瞧着焕发麦芽sE泽的啤酒,顶端因为表面张力与杯缘显现漂亮的弧形,溢出来的香气耕耘出一座麦田,杯底蕴育出的气泡新生儿接受宿命,一路漂浮至顶端与泡沫融为一T,人生为何不能和啤酒一样单纯、甘甜就好?

    「阿因抱歉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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