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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结案 (第1/1页)
一周过后,我脸上的伤消了些,算是可以出门了。 要去上学,我是可以不顾自己被人议论,我不在意被议论,我害怕这些对我的议论会影响到程涛,可这几乎是可以预见的,无法避免。 叔叔送我到学校,他这一周都未碰我,倒真做起了安分守己的好叔叔。 下车,我低着头走进校门,伤消了没完全好,但进班级不得不抬头,班里每一周轮换一次座位,我的位置现在从靠窗第三排轮换到了窗户旁边那组的第三排,然而,桌子上只有程涛的书,没有我的,g净得好似那里本来就没坐过人。或许是程涛帮忙,把分发下来的作业本和卷子放进了cH0U屉里。 我深x1一口气,走进班级,本来在门外还听得见吵闹的说话声,在我迈入班级以后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我自嘲的想,要是我回回进班级都能有这效果,我们老师上课时也不必强调课堂纪律了。 当我坐到了座位上,发觉我cH0U屉里是空的,没有作业本也没有卷子,我顿时陷入了巨大的茫然里。 今天早读语文,本该是我上去带读,我正在翻课本。班上一名同学已经上了讲台,开始带读,于是我随着读书声糊弄着念了两句古诗。之后心不在焉的偷瞄旁边,程涛的桌面。他的习惯是把所有课本都撂cH0U屉里,作业摊在桌面上,数学题,错了好几道,他在旁边订正了。 我抿嘴,他平时对数学作业格外较真,从未见过他一连错这么多题。 程涛迟到了,和我一般,他一进教室,本来该继续读下去的朗读声都戛然而止,大概他可以和我组成个组合,上课时来来回回进出教室就够了。 他刚进来没看见我,走近了些脚步缓了缓,旋即加快步伐走到座位上坐了下来,可他明显坐立不安。 就像上次,一周前我拽着他往学校外走去一样,他在早读课上拽着我的手腕。 “跟我出去。”他凑近我,声音很小,但起身的动作太大,我被他吓了一跳,也随着起身,走出了教室外。 我们班级在六楼,六楼往上就是天台,天台是不开的,但楼梯上去的楼道,会安静一些,没有读书声。 我和他就站在楼道里,我站在b他高一级的台阶上,得以与他平视,他没有移开目光,两个人便这么互相盯着对方。 “徐蕾。”他打破了沉默,“我说过,不管你是怎样的人,我都喜欢你。” 我继续着沉默,不管我是怎样的人? “现在,我可以说,无论你发生过什么,我都喜欢你。”他热烈又坚定,我受不了这样的眼神,移开了目光,望向地板。 他当然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他知道的是他以为的,所以这一番话是安抚?关心?安慰抑或是别的什么? 我该怎么回答,我想推开他的示好,我想跟他说,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我知道面对他一次又一次的示好,我现在这么想真是太糟糕了,可难道要我微笑跟他说,好的,我也喜欢你,请你一直这么喜欢我下去? “我的作业呢?”我抬头问他,“为什么cH0U屉里没有作业本和卷子?” 他愣了愣,张嘴说:“你的座位被调到讲台边那个位置上了,所以我帮你把作业本和卷子都放过去了。” 调座位?我又沉默,班主任调的座位,这回连程涛都没有拒绝,反而帮我将东西移了过去。 那么也许班主任开了个班会,在班级里语重心长的讲了我的事例,然后以“希望大家都能注意自身安全”作结论,最后再讲“为了能帮助徐蕾同学度过这段艰难的时期,老师将她的座位搬到讲台旁,老师们好照顾她一些。” 我不是在瞎想,否则以程涛这种被调走了都要自己坐回来的X格,怎么会主动帮我移座位,否则,消息传播的速度怎么会这么快。 上课前,我坐到了讲台边的位置上。 我原以为只有每天上课捣乱的学生会坐在这个位置上,我当然也一直以为受害者是不必承担非议的。 第一二节课,很不恰好就是语文课,班主任进来,状似无意的瞄了我一眼,而后这一节课,他的目光时不时便油腻得黏在我身上,当他走下讲台,站在我的身边讲课,他的腿一直往我的手臂上靠,我浑身都觉得不对劲。 第一二节课连着上,他空出了第二节课最后十分钟,让同学们自己自习。 独独把我叫出了教室外,就在教室门口,两间教室之间,我靠着墙壁,目光游离。 “中午放学,去T育器材室。”他对我说,“你爸,也会在。” 他的声音有点怪,像是抑制不住情绪,我爸会在?我知道这可能是个陷阱,但就一句话,他说出了爸爸会在。 那么哪怕这是个班主任的陷阱,我也只能过去,用自己去证明这到底是不是陷阱。 “好的。”我回答他,进了教室。 中午放学,我拉上程涛,非要他跟我去一趟器材室,他连为什么都没问就随着我去了。 推开器材室的门,一GUcHa0Sh的霉味迎面扑来,我见到班主任在里面,只有他在这里。 “于老师,我和程涛来了。”我故意走在程涛背后,程涛一头雾水,问了句老师好。 班主任的脸上有些尴尬,嗫嚅了会,讪讪说:“哦,也没什么事,下午的T育课你们老师要用排球,你带几个男生到这把排球搬到排球场去。” 讲完,他也走到了门口,意味深长的盯了我一眼,便走了。 我长舒一口气,在学校里,班主任想对我做点什么并没有那么容易,只要我小心一点,我心想。 而这一段时间,成了我上高中以来最悠闲地一段时间,先是从进家忘了问好也没有被收拾,到每天晚上可以如愿以偿地写作业,再安心睡觉,不必担心应酬完回到家的叔叔爬上我的床铺,也不必提心吊胆的担忧他喜怒不定的脾气。好像真的是再正常不过的高中生活了。 期间,我被父亲带着又去了一趟警局,说是暂时“结案”了,按理说不会这么快,况且结案便结案,哪来“暂时”的说法?到了那儿,我才被告知,那个男人在被警察带去指认现场的时候,反抗,在追逃过程中,摔下电梯井Si了。 寥寥数语,我听的如坠云里雾中,这就是暂时结案了的意思,意味着强J案告一段落,而别的什么大约会象征X的调查调查就结束了。 我不信这样的说法,他在刚一被捕时没有任何反抗和逃跑的意图,为什么到了指认却要逃?屋内离电梯井还有一段路,他们,那群警察会看不住他吗? “要去看看他吗?”爸爸问我。 知晓这案件的民警抬头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我为什么要去?看一个……何况他强J了我。 然而罪魁祸首,我往旁边站了两步,稍微远离了父亲一些。 我摇头,他没勉强我,m0m0我脸上的伤,举手投足都显现出一个关心自己nV儿伤势的父亲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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