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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琴、安琴、赤琴、宾琴】他、他、他 (第1/3页)
波本站在房门边,他手中持着的文件夹随着门内的动静而逐渐紧攥。 「?苏格兰?哈啊?慢一点?」 「琴。」 「啊!苏格兰!唔!」 随着房门内突然拔高的哭腔,安室透搭在门把上的手也猛地紧握。 像是有一双手正用力拧着他的心脏,尖叫着让他打开房门,阻止这一切。 可是不行,他不能这麽做。 几欲推开房门的动作让波本的手背上频频冒出青筋,然而身体主人内心的不断挣扎却让他迟迟没有下一步的举动。 波本知道身为卧底的他不能失控。他此时此刻所需要做的事,只不过是简单的转身离开等他们办完事后再来。 但他内心深处的叫嚣及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却不是这麽想的。 他只想冲进去打断他们。 波本深吸一口气。 他动了动僵硬的手指,将搭在门把上不愿离开的手掌放了下来。 文件被随意的往桌上一扔,波本疲惫的身躯倒在沙发上,他紧闭双眼,试图赶走脑海中胡思乱想的画面。 从没想像过那一向冰冷冷漠的杀手,嘴里也会发出如此意乱情迷的哭腔。 波本脑海无不凌乱的想着。 就像是只被按住爪牙的小猫,可怜兮兮的被压在身下,只能不断的抓挠着门板、哑着嗓音发出惹人怜爱的呜咽声朝门外的他人求救。 波本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了,但不论几次,他的内心都如同吞下十几颗柠檬一样的酸涩。 像是他积压在心底已久的东西却被人硬生生抢走似的。 啧,他在想什麽? 波本揉了揉额头。 明明他才是那位觊觎兄弟男朋友的卑劣盗窃者。 直到耳边挠的人心痒的暗哑声终于结束了,波本这才睁开双眼,看向刚好开门走出来的景光。 「波本?」苏格兰推开门的动作一顿,他不着痕迹的遮住波本的视线,一边整理领口一边将房门带上虚掩。 而波本的馀光只来得及看见琴酒披散着银色长发的光滑背嵴,以及赤红色的点点吻痕。 一副被狠狠疼爱过的痕迹。 「你怎麽来了?」苏格兰出声打乱了他的思绪。 波本歛下眼睑遮掩住莫名的情绪,重新抬眼时已经恢复一惯的表情。 「我来送资料。」波本拾起桌上的文件晃了晃,他挑着眉调笑:「打扰你们了?」 「也没有,」一提起琴酒,苏格兰的眼里立刻浮现出不属于组织的温柔:「只不过他这次难得休假,所以我?」 想多陪他一点。 太过温情的话他无法说出口,但身为多年好友的降谷零立刻知道他想表达什麽。 他压下心底突然冒起的疯狂忌妒,露出勉强的笑容。 「只是交个资料而已,没那麽小气吧苏格兰?」 「波本?」景光笑着朝他无奈地摇摇头,像是在讨饶。 「知道了知道了,」波本装作投降的举起双手,接着将资料夹放在桌上:「我这就离开行了吧?不打扰你们了。」 安全屋的门终于被关上。 景光看着零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最终,他叹了口气,走回了卧室。 被折腾得狠了的琴酒抱着枕头蜷缩在床边小憩,一头银丝软趴趴的散在他苍白的身躯上,还没清洗过的臀部缓缓流出浓稠的液体。 苏格兰眼眸深邃,他俯身,再次复了上去。 「琴酒。」 「大?大哥?」伏特加握着手机,思考着朗姆刚传来的消息到底该怎麽告诉自家大哥。 毕竟苏格兰与自家大哥的那点事,伏特加还是知道的。 「怎麽?」琴酒坐在副驾,叼着菸,抬眼望向欲言又止的伏特加:「有话就说。」 伏特加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开口。 「苏格兰是卧底,已经被朗姆清理掉了。」 菸蒂落在苍白的皮肤上,guntang灼烧的明火带给心底的却是一片冰冷凉意。 琴酒抬眼,冰凉的眼底是一片空洞。 「你再说一遍。」 「谁是卧底?」 染满鲜血的顶楼上,琴酒低下头,看着靠在墙边再也没有气息的苏格兰,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 晚风吹起打乱他细长的银色长发,身为冰冷杀手,连失去爱人的哀恸也是不显不露的冰冷。 有那麽一瞬间,波本竟有种错觉。 原来眼前的男人也不是永远那麽的无坚不摧。 琴酒摘下黑色皮革手套,他弯下腰,将苏格兰脸颊边沾到的鲜血擦拭乾净。 「谁动的手?」 波本咬了咬牙:「莱伊。」 琴酒盯着眼前从此阖上双眼,再也无法用充满爱意的眼神注视着他的苏格兰,他敛下眼,将一切的情绪掩埋。 冰冷刺骨的寒意从苏格兰不再温热的肌肤传来,冻的他手指不住轻颤。 琴酒纯白色的睫毛颤了颤,他收回手,起身,望了眼大楼底下黑色长发属于莱伊的背影。 墨绿色的眼眸里满是深不见底的情绪。 波本还想上前说些什麽,却只见琴酒抿着唇,压下鸦黑色的帽沿,转身,离开了顶楼。 自从景光离开之后,波本就很少再见到琴酒了。 这其中当然也有他被派去德国执行长达好几个月的任务的原因,但更多的原因是,他不知道该怎麽面对琴酒。 景光还活着的时候他不敢靠近琴酒,深怕被自己的幼驯染发现他那觊觎兄弟男友的肮脏心思。 景光死后他就更没有办法,也没有理由靠近了。 死后接手他的男朋友照顾?还一路照顾到床上? 景光知道了怕是会从坟墓跳出来揍他的吧。 零苦笑着。 然而当他从旁人嘴里隐隐约约听说琴酒又有了新的交往对象,对方还是个和苏格兰同样类型,擅长狙击的代号成员时,波本在他们「原来琴酒喜欢这种类型阿!」的惊呼声下,冷着脸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到底是晚了一步。 波本冷静地看着手掌心被玻璃渣弄伤的血渍。 现在开始训练狙击还来得及吗? 而急匆匆赶回组织的波本,也终于见到了琴酒那所谓的新的交往对象。 「大哥真湿,就这麽想要我放进去吗?」 「莱伊!你这个混?哈?混蛋?啊!」 「唔,真紧。」 「哈啊?莱伊?」 波本浑身僵硬地伫立在门口,他看着卧室里纠缠的两人,有什麽东西在他脑内轰然爆炸。 莱伊。 怎麽会是莱伊? 怎麽能是莱伊? 琴酒随便选个什麽人都好,怎麽能是莱伊? 怎麽可以是他! 波本目眦尽裂地盯着他们。 是莱伊杀了景光,是他杀了景光啊! 琴酒怎麽能,怎麽能跟他混在一起! 心里的野兽不断的向他咆啸叫嚣,波本颤抖着握紧拳,只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隐忍退让都是一场笑话。 只有他一个人心心念念着景光的死亡。 只有他一个人还在为了所谓的道德伦理恪守己见。 而这个人呢? 这个他和景光同时爱上的人呢? 却他妈转头就和杀死自己男朋友的敌人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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