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02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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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後

    晌午过後。

    自从知晓他走了一趟定国公府却还是没能和定国公说上半句话，虎妞就露出若有所思地表情，连昨天夜里也没有出现，方澜玉心中不免惴惴不安，担心那丫头太过莽撞出了事。

    此刻，方澜玉正在前往御书房的途中，勉强收拢杂乱的心思，好集中JiNg神应付皇帝过度关Ai的眼神，以及来自四面八方的妒忌和杀气，才抬起俊首，就见迎面走来两名太医，他们是一对亲父子，身为父亲的谢平章还是太医令，也就是太医院品级最高的官员，心思跟着一动，想着或许可以从他们身上打听到线索。

    「见过侯爷。」两人拱手见礼。

    方澜玉看着表情同样正经严肃的谢家父子，「今天是来请平安脉的？」g0ng里的传统是每隔三个月太医院都会派人来帮皇太后和皇上、皇后把脉，确保身T无恙，为了慎重起见太医令自然要亲自到场。

    「是。」谢至善回道。

    他沉Y了下，「不知两位是否有空，本侯有件事想要请教。」

    谢家父子有些困惑地俩对视一眼。

    「不知侯爷想问什麽？」谢平章正sE地问。

    「听说两年前定国公的嫡长子突然生了急病，来不及诊治就Si了，当时皇上可有请太医院派人前往关切？」当年得知淳华兄噩耗时他只觉得惋惜，更遗憾少了一个谈得来的对象，却没料到对方有可能是被人谋害的。

    谢至善拱了拱手，「皇上确实曾让下官前往医治，不过还是迟了一步，定国公世子当时已然身亡。」

    「可有任何疑点？」方澜玉神情认真。

    闻言，谢家父子俩都愣住了，彼此又互看一眼。

    「世子自小身子骨虚弱，但经过细心调养也有了很大的起sE，长大之後总算y朗多了，会发生这种不幸是谁都不愿看到的。」谢平章语带伤感地回道。

    看了父亲一眼，谢至善略显迟疑地启唇，「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有机会说，虽然世子当时已经断气，不过嘴巴张开、牙齿微露、两眼也没有完全闭起，下官便伸手要帮他合上，却发现牙龈和牙齿之间好像有什麽，想再看个仔细，定国公夫人却扑过来一阵呼天抢地，最後只能不了了之。」

    谢平章马上郑重其事地询问这个家中排行最大的长子，「牙龈和牙齿之间有着什麽你再想清楚？」

    「好像是─灰黑sE的线，因为只是匆匆一瞥，并不是很确定，也有可能是看错了。」这件事一直搁在他的心底。

    「灰黑sE的线─」谢平章想起许多年前曾跟某个nV子面对面争论，她坚持朝廷要严禁妇nV使用妆粉以免中毒，而他却认为不该矫枉过正，还没听说有人因为擦脂抹粉而Si去，两人各持己见，对方还数落自己是个不知变通又假正经的男人，甚至好几天不跟他说话，可惜佳人已缈，如今只能在梦中相会。「若是铅粉中毒，确实有可能会在牙龈和牙齿之间出现，这事你该早点跟我说。」

    遭到父亲又是顶头上司的责备，谢至善马上低头认错，旋即惊疑不定地望向方澜玉，「难道侯爷怀疑有人下毒？」

    方澜玉眉头轻拢，「是有这个可能，可惜缺少证据─」如果对方食髓知味又故技重施，定国公恐怕真的X命不保。

    「朝yAn侯怎麽还在这儿？」范世平匆匆忙忙跑过来，急得满身大汗。「皇上已经问过好几次了，快跟奴才来！」

    他朝两位太医道了谢，举步走向御书房，也做出了个决定，既然明着无法和定国公说上话，只好暗着来了。

    当天晚上─

    郑享和王昊今晚负责留守，以免引起秦统领的疑心，周禹和吴雍则是跟着同样换上夜行衣的方澜玉出门，他们怎麽也没想到主子居然打算亲自潜进定国公府，要是被人发现，不只名声扫地，又该如何跟皇上交待。

    周禹尝试说服他改变心意。「侯爷，还是让属下去吧─」

    「就算见到定国公，他也未必会相信你们所说的，必须我亲自出面，不要再劝了，快进去吧。」方澜玉拿出一块黑布蒙住口鼻，只露出双眼，修长身形宛如蛟龙般翻过定国公府的高墙。

    跟在他身後的周禹和吴雍一面凝听四周的动静，一面避开奴仆，三人顺利地潜进定国公一家人居住的内院。

    吴雍先去探路，确定目标才又折回来。

    当三人来到定国公的寝房外，就听到里头响起虚弱的中年男嗓。

    「国公爷，该喝药了。」奴才捧着药碗来到床头。

    定国公一手捂着心口，喘着气说道：「就先搁在那儿─最近每天总是昏昏沉沉的─老是想睡─难得─今晚JiNg神好多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