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昭野史_卅捌〔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卅捌〔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第2/2页)

已是朕的皇后了,谁若与朕争抢江山,朕绝不放过。”他的玉扳指硌在她侧脸,“帝王功过自然有后世评说,不过在此一朝,朕剑锋所指,必要天下俯首、违者皆诛。”

    “朕有此心,他陆存楷,有吗?”陆存梧眼中阴鸷。

    姜鸢抬手,轻轻覆上他的手掌。

    是她忘了——眼前的男人是执政多年的上位者,他看似温和多情、风流倜傥的桃花眼里全是杀戮的飓风,指腹的薄茧中聚集着的是真实的沙场铁血。

    是她习惯了锦衣玉食、轻裘白马,忽略了帝王坚实胸膛背后的血雨腥风。

    十王,那个亲娘早逝、无父庇护的孩子,甚至连名字都没有起。他金尊玉贵的生命,很快就要被同父异母的兄长们联手写下最终的篇章。

    延昭元年腊月廿三,十王于白云观遭人掳掠,五王陆存楷披麻戴孝、屯兵京郊,拒不入京。他更是于转日,派了兵士于城墙外编唱童谣污蔑武帝陆存梧残害手足、歹毒异常。

    延昭元年腊月廿七,皇后姜氏于一处破庙寻到十王尸骨,经刑部细验、伤痕皆为匈奴弯刀所致。姜皇后遂将十王近卫皆下狱,重刑之下有三人吐露——有人重金收买于他们,以图谋害皇子。

    延昭二年正月初五,北疆战报。武帝与九王陆存柘连阵大捷、夺回二城,骠骑将军宗均伟戴罪立功,只身一人穿营而入匈奴王帐、斩五员敌将,尽焚其粮草。

    延昭二年正月初十,北疆军报再次入京。陆存柘尽收失地、随战报献上匈奴将军贴身佩刀,并言此刀于先前匈奴兵刃有异,望详查。

    兵部将物件转呈刑部,刑部察觉将军佩刀似与十王遇刺凶器相近,一查之下果有蹊跷,外敌所用兵刃竟由中原所造。

    遂上奏疏言明,或有位高权重者通敌卖国、残害皇嗣。

    事关重大,皇后姜氏难做决断,请武帝回京。

    “五王后日进京。”姜鸢此时正站在天牢门口。

    她身侧的侍卫开口道:“老五当然坐不稳当,摩颉失利,他勾结外敌的事眼看就要瞒不住,若再不进京,可就要满盘皆输了。”

    这人是陆存梧。

    “这个节骨眼上,天牢里那几个近卫可千万不能出问题。”姜鸢蹙眉,满心都是焦虑不安。

    “要不要去看看?”陆存梧突然问道。

    “什么?进天牢?”姜鸢一怔。

    陆存梧笑道:“是,进天牢。”

    “也好。”姜鸢定了定心,抬腿往里走。

    狱卒不远不近的提着灯笼走在前面,虽然天牢之中光线昏暗,但一路上并没有想象中的血腥场面。

    即使这样,它依旧显得威严可怖。

    “算算日子,赫铉快到楼兰了。”姜鸢低声道。

    陆存梧点点头,回道:“是,匈奴居无定所,值此隆冬更是无处可栖身。摩颉自以为楼兰与他同盟,逃窜之时必然朝着楼兰城池方向,到时或可一举歼灭。”

    “殿下,就是这了。”狱卒停住脚步。

    “去吧。”姜鸢摆了摆手。

    狱卒恭敬的放下灯笼,远远退开。

    传给外界的消息是假的,虽然三个近卫有名有姓,但他们并未招供。

    事实上,自他们被投入天牢后,哪怕重刑加身,始终一言未发。

    “有些骨气。”陆存梧都不禁感叹,“不过招不招都无所谓,毒哑了剁下指头来,供词上摁了手印就行。”

    所以如今,二人眼中、牢房之内的三人皆被斩了十指,四肢被钉子镶在墙壁上。手腕、脚腕处皆有好几个孔洞,应该是反复提审、拔出来又重新钉死的痕迹。

    听到人声,有一个囚犯抬起了头。

    姜鸢这才看见他的琵琶骨也穿了铁链,一动之下哗啦啦的响。

    姜鸢浑身一僵。

    “害怕?”陆存梧从背后抱住她。

    姜鸢往他怀里缩了缩:“有些。”

    “朕在北疆时想,若朕兵败,朕的小皇后就要受人折辱。”陆存梧贴近她耳侧,低声道,“这可不行,所以朕拼了命也要胜。”

    “天牢对待女囚的手段比对男囚还多些。”陆存梧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她的侧颈,“好不容易来一次,不若去见识见识?”

    姜鸢这才反应过来她跌进了陆存梧的情色陷阱。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