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2/6页)

话！”

    邱淇满脸歉意的低下头，好似做错了一件事，弄得言屿真怒气全堵在心口，发也发不出来，他不知道邱淇是不是身体坏了，脑子也跟着坏了，以前多聪明的小Beta，自己想什么，不说他都能明白，现在他说出来，人还能理解错。

    言屿真拿来医疗箱，给邱淇消毒，又涂上药膏，他这边认认真真，眼底下递过来一个手机，备忘录白底黑字，[我以为发出声音，您会开心]

    他和邱淇终归于好后，邱淇很少会喊他“哥哥”，或许是打字喊起来很奇怪，好在他也不总是毕恭毕敬的以“言先生”做为他每句话的开始，“您”比“言先生”好，言屿真懒得去强求，他对现在的邱淇有一种五年前都不曾有过的无力感，十分荒谬，但却真实存在。

    言屿真黑着脸说：“我开心个屁，你伤害自己我为什么要开心，我只希望你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他将邱淇轻轻地拥抱入怀，“淇淇，试着相信心理医生好不好，我都快要不记得你的声音了。”

    邱淇歪着脑袋趴在言屿真的肩膀上，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快速算计着，他有些摸不准言屿真对他到哪一步了。

    言屿真的话起了作用，心理医生和他说，邱淇在努力突破心理防线配合她。

    言屿真得到这个回馈的时候，心里的想法很奇怪，首先他是开心的，可是开心不是因为邱淇治疗有进展，而是邱淇为他去突破心理防线，邱淇不相信治疗他的医生，相信他。

    可惜言屿真的开心没有持续太久，邱淇的心理治疗就进入了死胡同。

    邱淇每周会去见一次心理医生，每次治疗结束都会陷入恐慌的情绪中，刚开始还能压制，后来夜里总是做噩梦，言屿真被认为是邱淇信赖的人，医生让他在邱淇治疗期间给予邱淇充分安全感。

    言屿真让邱淇每晚和自己一起睡，最开始是在卧室里放了一张单人床，让邱淇睡，后来见邱淇睡的实在不安稳，言屿真撤掉了单人床，和邱淇睡一床。

    邱淇几次从梦魇中万分痛苦的醒来，浑身痉挛，言屿真都将他死死抱在怀里，可邱淇还是不停的浑身颤抖，满眼的泪水，沙哑含糊嗓音一直低声呼唤一个词，言屿真听了好久才分辨出来，那是一句方言，意思是“姥姥”。

    心理医生终止了治疗，认为邱淇为了配合治疗，有意识地强迫自己回忆被他封存在内心深处，不愿面对的记忆，他去回忆这些过往，不是出于对医生的信任，也不是出于他想说话，而单纯是言屿真要求他配合医生的治疗，这很危险。

    心理医生说：“邱淇其实在让自己努力不要发出声音，而不是发出声音，因为不发出声音让他觉得安全，而他强迫自己发声的时候，是在破坏这种安全，无法自我保护是他恐惧的原因。

    言屿真也意识到了邱淇的不正常，治疗期间的邱淇精神状态很不好，有时候坐在那里就是一天，连时间概念都没有，言屿真试着问过他为什么不愿意说话，邱淇根本回答不上来，很迷茫的看着言屿真。

    言屿真如果逼问急了，邱淇会强迫自己去回忆，他想要告诉言屿真，可他说不出来，他会痛苦的浑身痉挛，呼吸急促，面对邱淇这个模样，言屿真没有办法，也只能同意停止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

    治疗停止了，邱淇的梦魇还时常会有，只是轻了许多，不会全身痉挛，但常常会半夜惊醒，言屿真跟邱淇睡习惯了，也时常会莫名其妙跟着他醒来，就像现在，他睁开眼睛，窗外月上中天，邱淇睁着一双亮晶晶地看着他。

    言屿真将人抱进怀里，“又做噩梦了？”邱淇摇头，他看言屿真的眼神，奇怪又悲伤，言屿真闭上眼睛，拍怕邱淇的后背，说：“那就好好睡觉。”

    邱淇趴在言屿真胸口，过了一会，他撑起身子，凑上前，在言屿真嘴上落下一吻。

    短暂的一吻，像花瓣一样轻轻地落在言屿真的薄唇上，然后是布料摩擦的簌簌之声，原来是邱淇亲完人不好意思，伏头埋进了被子里，言屿真呼吸一重，心跳似乎也快了一点，他缓慢睁开假寐的眼睛，嗓音沙哑，“弟弟可以对哥哥做这种事吗？”

    言屿真没有等来答案，邱淇躲在被子里睡着了，蜷伏着身体，是很缺乏安全感的睡姿，言屿真怕他这么睡觉，第二天早上起来会关节疼，将他身体舒展开，然后抱进怀里。

    过几天就是中秋了，白天虽然还暖和，但夜里已经很冷了，言屿真伸手捞起邱淇的脚，果然是冰的，他调整好姿势，将邱淇冰凉的双脚放在自己腿间，没一会也沉沉睡去。

    因为昨天夜里的事，言屿真再看邱淇，眼睛总在他脖子、细腰和屁股处停留，他是想做邱淇的好哥哥，可邱淇不想。

    邱淇喜欢他，但因为自己要他做弟弟，才一直隐藏着感情，只敢晚上借着梦魇，小心翼翼地试探一下，天一亮就仿佛昨晚无事发生。

    言屿真笃定邱淇依旧喜欢他，不是自恋，他自信对邱淇的了解，小Beta看着自卑、敏感，胆子也不大，可是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总有一股粉身碎骨都不怕的勇敢，这种勇敢不容易被察觉，言屿真体验过，所以很快捕捉到了。

    言屿真也在考虑两人未来的关系，现在不是五年前，两人无论是在一起还是分手都是两个人的事，现在邱淇是他的管家，他们如果在一起是瞒不住的，而且他也不年轻了，以前和Beta交往也就交往了，无非年少热血罢了，他现在到了结婚的年纪，要顾虑未来，也要顾虑他言氏继承人的身份。

    和Beta恋爱，会影响他将来结婚对象的选择的，只有找不到Omega的Alpha才会向下选择Beta，社会风气如此，哪怕言屿真的情况肯定不会是因为找不到Omega，但并不意味着他不会面临一些莫须有的猜测，他因为腺体基因缺陷，这这方面舆论本来就很敏感。

    言屿真很矛盾，他想和邱淇复合又抗拒和他复合，无法抉择，言屿真决定先拿乔着，反正主动权在他手上，他不必那么心急，而且替邱淇考虑的话，他也未必能再想受一次感情上的伤害。

    就像邱淇之前所说的那样，他会和他结婚，哪怕复合重新在一起，最后也是会分开。

    别墅的房间不少，言屿真出自私心，在书房划了一块地方给邱淇学习用，放了书桌和书架，临近中秋，公司很多人休年假，多数项目也都暂停，连着他也很少去公司，平时他在书房办公，邱淇就在书房学习。

    邱淇看书的时候很安静，不容易被打扰，哪怕言屿真开着视频会议也影响不到他，邱淇的这种专注度，言屿真陪他备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