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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 5 (第1/1页)
当一股温热射进内裤,刑柯一直压抑在喉间的喘息声终于得到了半刻的解放。 他将整张脸都压进了在枕头里,灼烫的呼吸穿透布料与棉花的层层缝隙往四周扩散,烘得他的脸颊一阵guntang。 浑身一阵舒爽,脑子跟着一清,理智也终于尽数回笼。 刑柯骤然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被汗湿透的后背一阵发凉。 他疯了! 他一定是疯了! 不止想着死对头的屁股起了生理反应,甚至还背着对方偷偷手撸了一发。 迟来的羞耻感与背德感铺天盖地,让刑柯不敢轻易从枕头里抬起头来,生恐被躺在身侧的人发现端倪。 一直到快被枕头闷死,刑柯才不得不侧开头,见旁边的夏枕鸣依旧是之前的姿势没有任何被惊动的模样,心头的忐忑才稍稍按下。 片刻后,刑柯轻手轻脚的起身,从床尾下了床,利索地从抽屉里顺了一条内裤,回头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夏枕鸣,确定他还闭眼睡着,才三步并两步出了卧室蹿进了卫生间里。 刑柯离开后,夏枕鸣睁开眼翻了个身,身侧不知何时紧攥的手也终于松开。 床上的人是离开了,但空气中还隐隐透着一股被汗意蒸腾开的古怪味道。 那股味道夏枕鸣再熟悉不过,是男性jingye的味道。 夏枕鸣从头到尾都清醒着,刑柯的所作所为他再清楚不过,那一声声自抑的粗重呼吸和细微的滑腻声响都勾得他心头燥热。 夏枕鸣忍不住低咒:“欠cao的傻逼。” 他虽然清楚男性容易用下半身思考的劣根性,却不能理解刑柯一个自称恐同的大直男是怎么跟其他男性在同一张床上时硬起来的。 还真是恐同即深柜? 夏枕鸣暗嗤一声,重新闭上眼,听着卧室外隐隐传出的水声,静静平复着身上的躁动。 刑柯那边清洗完自己,又跑去阳台晾了内裤,才又蹑手蹑脚地回了卧室。 走近床边,乍一见夏枕鸣变了躺姿,刑柯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又觉得自己窝囊,暗暗啧了一声。 半夜起夜上个厕所不也很正常么,怕个大头鬼! 刑柯这么想着,又绕到床尾重新爬上了床。 刚躺下刑柯就觉得不太对劲了。 原本两个人都侧躺着睡,不刻意去挤的话中间还是能留出点空隙来的,不至于让两个人rou贴着rou。 这会儿夏枕鸣平躺开后,占用的位置就比之前多出来了一块,刑柯哪怕挨紧墙壁后背也能贴到对方的胳膊,整个人被嵌在墙和夏枕鸣中间挤得不行。 这要是照比往常,刑柯肯定会毫不客气地把人推醒让他给自己腾地方,然而今晚的气氛实在太过诡异,让他莫名心虚得张不开口,只能默默吃了这个哑巴亏。 到了最后,时间一点点过去,刑柯虽然被挤得不太舒服,呼吸仍逐渐趋于平稳,最终睡了过去。 夏枕鸣那边当然是故意的,这么多年的死对头不是白当的,他很了解刑柯不吃亏的破脾气,本来想趁他开口争位置的机会借题发挥,没想到刑柯竟然破天荒的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模样。 夏枕鸣忽然就没了兴致,侧躺回自己原来的位置,听着身后对方渐缓的呼吸声,被忽略许久的困意在脑袋里蔓延开来,半晌夏枕鸣也跟着睡着了。 或许是难度的骤然增加令任务的颁布频率变缓了下来。 到了早上,机器人因为没有新任务需要颁布连卧室都没再进,只在厨房里兢兢业业做着早餐。 而昨晚不约而同熬了大夜的两个人睡到自然醒时已经十点多了。 夏枕鸣睁开眼,以对床的视角看到了自己睡了好几天的那张床,刚苏醒的脑子有些发沉,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 直到身后窸窸窣窣有了另一个人翻身的动静,大腿根的位置也随即被戳上一根带有温度的硬物时,夏枕鸣才完全醒了盹。 夏枕鸣猛然转过身去,对面刑柯半睁着眼睛、一副困顿又完全状况之外的脸正放大在眼前。 或许是夏枕鸣翻身的动作太大,刑柯乍一看到跟自己枕在一个枕头上又靠得这么近的那张属于夏枕鸣的脸,那满眼的困色顿时消退了个干净,甚至还应激地往后一仰头,脑袋撞在墙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夏枕鸣沉着脸刚想说点什么,就见刑柯五官皱紧,边抽气边捂着脑袋坐了起来。 “嘶,cao,差点给我后脑勺干碎。” 看着他这副蠢样子,夏枕鸣到了嘴边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夏枕鸣坐到床边,闭眼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 身后,刑柯慢慢缓过劲来,垂着脑袋看见了自己裆部被晨勃撑起来的小帐篷。 原本是男性再正常不过的生理反应,结果因为跟夏枕鸣在一张床上的缘故,外加昨晚那出格的举动,就令刑柯怎么也自在不起来。 “咳……” 刑柯掩饰地咳嗽一声,想要下床,见夏枕鸣坐在床边没动,出于尴尬氛围不说话就会更尴尬的原则,刑柯还是硬着头皮跟夏枕鸣搭了句话:“你……昨晚怎么跟我睡了?” 话一出口,刑柯恨不能狂抽自己几个大耳光。 靠,什么破嘴,说得什么B话! 夏枕鸣听了他的话,只回头看了他一眼。在床边站起来的时候,以刑柯的角度正好可以从侧面看到他裆部与自己如出一辙的鼓包。 留意到刑柯的视线,夏枕鸣眉头皱起,脸色不太好看,语气也跟着冷淡很多,“刑柯。” “嗯?” 反应过来自己被当场实名抓包,刑柯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瞬间转开了脸。 “……有话说话,好端端地突然叫人名字干什么?” 刑柯不敢看他又硬要装出一副不经意的模样来,就只能吧所有慌乱的情绪全都灌注在挠头的那只手上。 夏枕鸣看着,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开口,他连自己的头皮都要挠掉一层。 “刑柯,下面的话我就只说一遍,你听好了。” 语气是冷冷淡淡也足够严肃,刑柯完全没想到这样一个节点敏感的早晨会演变出这样一个开诚布公的肃然场景。 “什么话?” 这种时间,这种氛围。 刑柯无意识地心跳加快,就像是被老师点名前几秒那种预兆恐慌,他意识到夏枕鸣会说些不同寻常的话,可满脑子里却是夏枕鸣对自己表白的假想。 cao,他不会是要跟他表白吧? 先不说他俩死对头这个身份,单说他俩的性向就不一样,他不能因为夏枕鸣长得好看就委屈自己改变性向吧。 再说,他从母胎直到现在,怎么可能说弯就弯。 就算夏枕鸣当初是为了他才进东科大的,他也坚决不能…… “我喜欢男的,所以麻烦你之后多注意,不然下次就算你是直男我也上了你,听明白了?” 答应。 刑柯默默把最后两个字想完,心口先是一松,之后又是一紧,一种难言的滋味霎时弥漫了上来。 夏枕鸣怎么这么轻易就吐露了他以为他会守一辈子的那个秘密呢? 不是表白,也不像是什么暗示,反而更像是一种要撇清关系的决绝。 他是恐同直男,他是同性恋。 他俩天生就该是死对头,就该互相看不顺眼,就该敬而远之,泾渭分明。 所有有关性的纠缠都不该出现在他们之间。 他一直都是清楚的,但此时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刑柯居然开始有点厌烦这种说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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