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小受堕落，攻二出场，微） (第2/3页)

于西奥多的了解不深，甚至可以说是匮乏。根据他听到的传闻和西奥多刚才的言行，弗朗西斯可以断定西奥多喜欢花，兔子，美酒，乐器，黄金打造的首饰，还有一些奇怪的折磨人的癖好。

    殊不知，这些奇怪的传闻中，杜撰和夸大的成分较多，比如西奥多把奴隶绑在一起用火烧，还有天天开yin趴，这些西奥多都没做过。心里想要谋反的人只是缺少谋反的理由，西奥多不理政事，天天躲在寝宫里不出来，他们便可以随意编排，西奥多的自我放逐，成了那些家伙眼中的时机。即使那些谎言荒诞又可笑，世人也还是乐意用看乐子的心态去相信。

    两人共乘一骑让西奥多觉得有些别扭，他试探性地提出了和弗朗西斯分开，弗朗西斯却拒绝了，理由是没有多余的马了。可是打脸的是前面就是集市，弗朗西斯没办法，亲自为西奥多挑选了一匹还算是温顺的马，随后才上路。

    西奥多毕竟才十九岁，正是精力充沛的年纪，他策马扬鞭的速度几乎连弗朗西斯都有点追不上，他嘱咐西奥多跑慢点，随后便找了个地方安营扎寨，打算简单用一下午饭。西奥多从来没有出过塞德里城，他本人比较喜欢安静，只要给他一块地方，静静让他照顾他的花草还有赏玩他的乐器，他就很满足了。

    他人生中第一次跑马居然是在十九岁时，他幼年时也曾被父亲带着跑过马，可惜当时太小了，马背上又过于颠簸，所以自己摔下了马，父亲一直骂他是个娘娘腔，从此再也没有跑过马。今天他自己跑了两三圈才感觉，他并不厌恶跑马这件事。他望着空荡荡的身后，突然生出了一股要不要逃掉的思想，随后是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现在政治局势不稳，难保自己不会遇到什么不测。

    这么想着他就又回到了弗朗西斯的身边。弗朗西斯见他回来，立马给他盛了满满一碗rou汤，他也慢条斯礼地吃了起来，他突然对身边的弗朗西斯有点好奇，毕竟就算他天天不问朝政，他也是听过弗朗西斯的事迹的，比如亲自给平民施粥，除去盘踞在维堤亚帝国东部的恶匪，而且骁勇善战。他时常听元老院那群家伙叹气说要是能换个皇帝就好了，估计元老院那群投降的家伙现在应该在偷着乐。

    想到这他就没了胃口，他开始偷偷摸摸地认真打量起弗朗西斯。弗朗西斯有一头淡棕色的头发，浅蓝色的眼睛，眉眼不是很惊艳，但是组合在一起意外的好看，感觉很像自己养的兰草，全身上下透露的气息也挺平和的。他感觉弗朗西斯身上的气质更偏向于八十岁的老头，过于沉稳了。弗朗西斯似乎是注意到了西奥多的眼神，他转过头一下子就和西奥多那双清澈如海的眼睛对上了，西奥多这才发现弗朗西斯的眼神挺犀利的，不像自己一看就知道没知识。弗朗西斯凑近了些，搞得西奥多有些不好意思，立马移开了眼睛。

    随即西奥多就感觉自己的头被人给摸了，还被用力地揉了揉，他瞬间就炸毛了，但是当他对上弗朗西斯带着关切和爱护的眼神时，他就又安静了下来。从来没有人用这种眼神看过他，父亲看他的眼神是厌恶的，母亲看他的眼神是冷漠的，其他人则用贪婪和带着欲望的眼神望着自己。他头一次见别人会用关切和爱护的眼神看他，他几乎是鼻子一酸，随即就很不争气地流泪了，弗朗西斯拿出自己的手帕小心帮他擦拭着眼泪，西奥多第一次感觉有人关心自己，他几乎想要扑进弗朗西斯的怀抱痛哭一场，但是不行，这样很没礼貌。于是西奥多急忙止住了泪，又站了起来，随后快步走到了个空地打算自我冷静一下。

    令人尴尬的事发生在了晚上，晚上弗朗西斯回了大本营，然后他们找遍了大本营也没有找到一个多余的帐篷能给西奥多。最后弗朗西斯就只能和西奥多挤在一起睡了，好在床还算宽敞，弗朗西斯睡在外面，而西奥多睡在里侧。起初双方都睡下了，直到半夜，西奥多开始在梦中挣扎，嘴里疯狂地叫嚷着不要，他浑身都在颤抖，精致的眉眼带着脆弱易碎，弗朗西斯马上把他喊醒了，但是却被应激的西奥多扇了一个耳光，待西奥多看清是弗朗西斯，他又慌忙地说着对不起，弗朗西斯一把把西奥多拉近了自己的怀里，然后轻拍着西奥多的背，还说着：“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西奥多在他的安抚下还是崩溃地哭了出来，好像要把心中的委屈都哭出来一样，弗朗西斯依旧是柔和地安慰着他。

    西奥多断断续续地说着，他的父母为什么都不爱他，连最好的朋友也觊觎他的身体，就连国家也在他的统治下灭亡了，自己就不应该降生。

    弗朗西斯轻揉着他的脑袋，然后用温柔又坚定的语气说道：“这些都不是你的错，西奥多。上天为了考验像你一样的孩子会设置很多阻碍，你一定会越过他们的，你是个很棒的孩子，你有种植花草的才能，你在音乐方面的造诣也很高，等你翻过那些从来未曾翻越的高山时，你一定会如同太阳般光芒万丈的。只是现在的你需要睡眠，等明天天亮你才能有精力去翻过那些高山。”

    西奥多被他这一番话给安慰到了，他重新躺回到了床上，弗朗西斯轻拍着他的背，随后西奥多总算是又进入了梦乡。

    弗朗西斯从来没想过西奥多会经历那么多，可怜的小家伙一定快被折磨疯了，他甚至找不到人可以诉说，他决定要找个时间开导一下西奥多。

    到了早上，西奥多显然在为昨晚的事感到愧疚，连带着今天的他都变得听话了不少，然后直到中午，他主动坐到了弗朗西斯的身侧，和弗朗西斯攀谈了起来，令人惊讶的是弗朗西斯只有二十五岁，如此年轻的年纪，却拥有着超越年龄的成熟和经历。他谈起在大陆上游历时的所见所闻，又谈起了第一次与西奥多见面时的场景。西奥多有点不好意思，因为那个农神节他实在是赐福了不少人，他甚至不知道赐福的人群中还有弗朗西斯，他努力地想回想起来，可有关那天的回忆除了那个恶心的晚上，他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他只能无助地对着弗朗西斯道歉。弗朗西斯说不必如此，人一生需要擦肩而过几万人，作为西奥多人生过客的他没让西奥多记住，也是很正常的，只要西奥多现在记住他就行了。弗朗西斯的宽容，让西奥多更加愧疚了，他决定为弗朗西斯做点什么。

    于是到了晚上，弗朗西斯就收到了一碗由西奥多亲手烹制的蘑菇汤，虽然看上去可能观感欠佳，但味道倒也还好，最重要这是西奥多第一次为他下厨，他已经很满足了。晚上两人共睡一床时，他向西奥多表示了感谢，西奥多不好意思地翻了个身，正好对上了弗朗西斯含笑的双眼，西奥多觉得弗朗西斯的眼睛很美，就如同三月的春风般令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