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艳情史(男男宫斗)_10 危局(上)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10 危局(上) (第2/3页)

。”他生得并不惊艳,可五官配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舒服,这一笑温柔含蓄,如春风拂面,叫人心中暖暖的。

    透过一簇簇密密匝匝的楸果,昕贵人看见秦常在正和另两个美人调笑玩闹。那两人一人穿粉白,一人穿嫩黄,如两只蝴蝶,将秦常在这朵艳丽的红花围住。三人一会儿低头说悄悄话,一会儿又抬头互相看看爆发出大笑,端的是逍遥自在,俏皮可爱。

    应该是尚紫苑的赵答应和柳答应,他没见过他们,却听秦常在提起过。高个儿的、皮肤白皙的是柳答应,身材娇小、圆脸大眼睛的是赵答应。秦常在和他们的关系很好,经常去找他们玩耍,偶尔他们也过来拜访,只是他不曾正式会见过。

    他走过去,想看看他们在说什么好玩儿的事,可赵答应在看见他后仅仅一顿,便招呼另两人跑进假山中,玩起了捉迷藏。

    他笑了笑,看来人家不想见自己呢。

    翠涛说道:“这位赵答应真不懂规矩,明明见到您了,不说行礼问安,反而直接开溜,简直太不把人放眼里。”

    他宽慰道:“别这样说,他年纪小,不愿与生人见面是可以理解的。”

    “年纪也不小了,都是承过幸的人了。”

    他摇头:“那咱们更要体谅他,在这么小的岁数就要承幸侍奉,还没有真正体会过何为自由,就要被禁锢在这方寸之地度过漫长的余生,可叹可怜啊。”

    “只怕他这辈子也就侍奉那一回了,亏他还这般没心没肺。”翠涛刚说完就想起自家主子连一次恩宠都没有过,比之还不如,紧张地看了昕贵人一眼。果然,那张清丽典雅的脸上蒙上一层雾,嘴角一勾,带着三分寂寥,自嘲道:“好歹也是有过的,哪像我,白白浪费大好时光,却连皇上的衣角都没碰到。”

    翠涛忙道:“是奴才失言了。主子且宽心,此事不急于一时,讲究的是细水长流。”

    “可我现在连源头都没有呢,又哪来的细水和长流。”昕贵人走出花园,无意识地到处溜达散步,以此发泄心中郁结。

    人渐渐稀少起来,他漫步到筑华楼附近。

    他从没见过这样高大华丽的戏台,先前那点儿不愉快早就烟消云散。他仔细端详戏楼,认真揣摩每一处绘画装饰,不禁为没有赶上看戏的好时候而遗憾。“下次开戏是什么时候?”他问。

    翠涛回道:“上一次是除夕,想来今年也应该是除夕吧。”

    “中秋呢,不演戏?”

    “这就要看太皇太后的意思了。”

    “皇上呢?”

    “皇上不喜看戏,况且,皇上也不在宫内……”

    昕贵人有些失望。他早年游学时十分喜欢看戏,着迷于伶人们绚丽多姿的装扮以及各种优雅玲珑的仪态,甚至私下里会学着走几步,唱两句。

    “你要喜欢听,可以请戏班子去深鸣宫演出摘锦戏。”不知什么时候,白茸站到他身后。

    筑华楼位置偏,两旁也没有特殊景致,若说白茸是碰巧溜达到这里,昕贵人是一百个不信。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惊讶,而是很自然地问下去:“摘锦戏是什么?”

    “就是全本戏中的一折,若是拿出来单独演,就叫摘锦戏。它最大的好处就是时间短,人物也没那么多,只要有块地就能演,就算没有戏台也行。”

    “深鸣宫可以吗?”

    “当然可以,深鸣宫院子大,临时围出个地方演戏不成问题。”

    “太好了。”昕贵人笑道,“过几天我就去请戏班子。”

    “还用得着过几天吗,现在未时刚过,演一折戏最多一个时辰,时间岂不刚好。”

    昕贵人为难道:“可我还未和教坊的人打过招呼,就这么直接去说,会不会让人家难办?”

    “不会的,自从去年除夕演过戏之后,宫内便常备戏班子,他们无论什么戏都能演。”白茸亲切地挽过昕贵人的胳膊,说道,“有什么想看的?”

    “我很长时间不听了,也不知如今流行什么?”

    白茸想了想,提议:“看过《暮春》吗?”

    “没有。”

    “它是全本戏《三喜临门》中的一折,这几年演得很多,曲子好听,扮相也好看。”

    “那就这折吧。”昕贵人显得很兴奋,“你陪我一起看吧。”

    白茸犹豫道:“我还有些事。”

    昕贵人却道:“你先办,办完事,戏班子也就到了,正好一起看。”

    “那好吧。”白茸莞尔。

    “我去请秦常在一起吧,他也喜欢听。”

    白茸欣然同意,打发玄青去教坊走一趟。

    玄青走了几步,回过头,欲言又止。

    白茸道:“没关系,你快去快回,直接到深鸣宫等我们吧。”

    之后,他们往回走,边走边聊。

    白茸道:“没想到你的雩祭还挺管用,之后没多久就下雨了。”

    “巧合罢了。”

    “你行的是幽逻岛的祭礼吗?”

    “是啊,怎么了?”

    “那日我听昙贵妃问你来着,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回答他的?”

    “我说,我不会云华的祭礼,所以用家乡的代替了。”昕贵人说着笑出来,当时昙贵妃咄咄逼人的态度令他错愕,以为犯了大忌讳,可细听之后才明白,原来昙贵妃揪住的是外邦祭礼不为云华上神所知的把柄加以指责,而这实在谈不上是大错,颇有没事找事的意味。

    “那他又是怎么说的?”白茸追问。

    “他只说如此祭礼是不把云华上神放在眼里,只怕神明会更不高兴。”昕贵人说话时很是漫不经心,显然不把这些当回事儿。在他眼中,无论哪里的神都一样,全是庙里的泥塑,所求的皆是心理慰藉。“他好像很信这些东西?”

    “也许吧,他最喜欢焚香,在那虚无缥缈中和神明沟通。”

    昕贵人注意到那语气中的不屑,玩味一番,意味深长道:“人哪能跟神沟通呢,无非是和心中的另一个自己沟通,明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