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艳情史(男男宫斗)_30 远去的柿子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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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 远去的柿子树 (第1/4页)

    30远去的柿子树

    傍晚,思明宫灯火通明。初夏的风拂过院墙,轻抚柔嫩的花枝和青草。蓝紫色的天幕上,最后一抹橘红正在消散,银月慢慢爬上。

    秋水从殿内退出,合上殿门,对银朱道:“里面还未完事儿,皇上说御膳等一下再送。”

    银朱打发人到御膳房,叫那边暂缓起菜,然后眯着眼睛朝院中张望,随意道:“思明宫里的草木真不错,个个儿茁壮,是专门让人养护了?”

    “不曾。”秋水答道。

    “那是施肥了?”

    秋水也否认。

    银朱不信:“一定是有秘招,前几年思明宫里还不见这么好的花草,就这一两年的功夫长势就好多了。”说着,踱到一处树下,指着那被风吹得摇曳的红花道,“我记得以前这里只有草皮,这些是新种的吧?”

    秋水跟过去,一欠身:“大总管当心脚下,别让泥水污了鞋。”

    银朱低头一看,泥土湿漉漉的,一看就是新浇过水,他退后几步走到别处,说道:“我新养了几盆花,总半死不活的,你要有好方法,就教教我。”

    秋水看了眼不远处的红花,浓烈的艳红就算是入夜也能看得一清二楚,答道:“真没有什么法子,平时只浇水除虫,剩下的就是顺其自然。”

    银朱哦了一声,显得有些失望,走到别处安静地等候起来。直到此刻,秋水悬着的心才算落地。

    而就在殿外结束谈话的时候,殿内的谈话才刚刚开始。

    瑶帝在昙贵妃体内驰骋很久,释放的快感令他叫喊大笑,等发泄够了才从那温热的甬道里出来,随手抓起一把衣服擦拭身体,对同样大汗淋漓的人道:“你这身子一定是蜜糖做的,几日不碰,朕就馋。”

    昙贵妃忍着后面的酸痛歪坐起来,衣服半遮腰臀,理顺凌乱的长发,对着瑶帝的脸蛋吹气:“陛下要馋就天天来啊。”

    “朕国事繁忙。”

    昙贵妃心道,岂是国事繁忙,分明是后宫事务繁忙,每位美人都要看一看摸一摸,分身乏术。“陛下新晋了一位常在?”

    “他是教坊乐师,会弹唱。”

    “一个乐师都能让国事繁忙的陛下驻足欣赏,而我却……”昙贵妃自嘲一笑,“我这贵妃自愧不如。”

    瑶帝讪笑,想着安慰美人几句,话没出口就听昙贵妃话锋一转,说道:“听说陛下解封碧泉宫了?”

    “不错。”

    “那东宁县的事……”

    “结束了。”

    昙贵妃问:“那两名刺客如何处置?”

    “大逆不道自然要凌迟处死。”

    “太可怕了。”昙贵妃说着打了个哆嗦,手指下意识抓紧搭在腰间的绸衣,将布料来回揉捏,拇指在上面不住地划动。

    “他们要杀朕,难道不该千刀万剐?”瑶帝下床,站在妆台与床之间的位置,赤裸的身体显示出完美的肌rou线条,每一处都仿佛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昙贵妃被这胴体迷住,一掀衣服走到他面前,抚摸结实的胸膛,淡淡道:“他们活该,胆敢伤陛下的人,哪怕只是有一丁点儿念头,都该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朕去审问时两名刺客都信誓旦旦说是镇国公指使,怎么没过几天就翻供了?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之前在说谎的?”

    “在审问碧泉宫的章丹时,我曾听他说起事发前一天,庄逸宫行香子也借口到外宫城去过,给出的理由是探访接待,而探访何人接待何人却只字不提,这在流程上是不允许的。行香子入宫多年不会不知道规矩,因此他是有意隐瞒。我顺藤摸瓜,再调查下去,发现他出宫竟和京城中云梦会馆的人有接触。”

    瑶帝知道,云梦会馆是方氏为方便族人到京城办事而专门修建的临时落脚地,里面不仅住着方氏族人,还有不少与其相关的各种人员,可谓鱼龙混杂。能在里面找出几个胆大妄为的狂徒,那是一点儿都不奇怪。

    昙贵妃拿起衣服,边穿边道:“从那时起我就起了疑心,后来承蒙您恩准,亲自去天牢问话,那刺客对答如流一看就是提前准备过的,而当我说出云梦会馆时,他们却开始顾左右而言他,转移视线,于是我更加断定此事与方氏有关。”

    “可朕不理解的是,方氏动机何在?”

    “他们目的本就不在陛下,而在昼妃。”

    “他们在给应氏铺路。以为除掉白茸,朕就能封应氏为后,可他们也不想想,这两者根本没有因果关系。”瑶帝笑了两声,“爱妃真聪慧,此案的主审官员都没能发现供词破绽,你一见面就发现了,了不起。”说着,展开双臂,等着穿衣。

    昙贵妃摸不准话里的意思,故作平静地为他穿戴好层层衣衫,系好浅黄色的下裳,又把镶红边的琵琶袖整理妥当,当一切都看起来完美无缺时,才淡淡道:“只是我运气好些罢了。幸亏皇贵妃和镇国公没受到更大的伤害,还来得及补偿。”

    瑶帝环住昙贵妃,将人拉入怀里,说道:“既然你这么聪明,那么不妨再调查一下映嫔的事。”

    “他……什么事儿啊?”

    “他的病。”

    “他的脸……”

    “他快不行了。”瑶帝道,“朕很好奇,他明明只是脸上起疹子,怎么用药后反倒危及性命,他究竟是怎么了?”

    “是谁说的?我今早去探望时他还好的很。”

    “夕岚说的。”

    昙贵妃道:“那陛下应该去问曹太医,我不懂医理。”

    “朕觉得你可能比他还清楚,毕竟你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陛下什么意思?”昙贵妃忽然挣脱出来,“您到底想说什么?”

    瑶帝望着那张红白交加的脸没有说话。

    “陛下是觉得我加害映嫔吗?您怎么能这么想?就因为我出过一次错就要背负起所有责任?”昙贵妃的三连问没有一丝停顿,手捂住胸口,竭力将那颗因激动而快速乱跳的心安抚住,平静下来后继续道:“您要真的这么认为,还问我干嘛?直接废我去冷宫岂不更省事!”说罢,他从柜中取出宝册和金印,重重放在桌上,然后直挺挺跪下,“东西我交出来,请您收回吧。”

    “你这是干嘛啊?朕就这么一说。”

    “陛下刚还夸我聪明,您的意有所指难道我还看不出来。”

    “朕只是觉得……”

    “您要觉得映嫔的病另有隐情,那不如去调查一下昼妃。”

    “为何这么说?”

    “我与映嫔素无瓜葛,而昼妃和他却有结怨。他重归毓臻宫后,将映嫔挤到皎月宫,而后又因映嫔私自惩处玄青一事,当着所有人的面殴打他,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他做下的。如果陛下怀疑映嫔是被人所害,那么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昼妃。”

    “昼妃不会害人的。”

    “陛下?”昙贵妃想笑。

    “这件事到此为止吧。”

    “您都不问问他吗?”

    “朕相信他,不需要有此一问。”

    “所以您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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