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所敬仰的强大 (第2/4页)

的质疑。

    他所散发的气场压制着贝尔芬格，迫於无奈，贝尔芬格叹了口气。

    「只有一次，当那位大人从天界降临於地城，我是第一个……第一个！在祂剑刃下存活的恶魔！」

    玛门带着陶醉的表情，诉说着自己的心意。

    「明明能如此轻易的夺去我卑贱的生命，但……祂只是转身离去。」

    玛门仰望着月亮，摊平双手沐浴於其中。

    「於是我知道，我的存在、我的意义，一定是令那位大人所用！」

    享受，享受着路西法的强大，并效忠永远追随。

    贝尔芬格听着逐渐扭曲的话语，竟然感到一丝恐惧。

    但她无法反驳，路西法的存在就是如此具有人格魅力，恶魔会追随强大的事物……

    那是本X。

    但是，贝尔芬格也从未见过第二个，对路西法如此狂热的恶魔。

    「可是……」

    玛门缓缓地垂下双手，脸上的表情也失去了方才的神采。

    「那位大人失去了力量……逐渐变得不完整了。」

    接着，那礼貌X的笑容重回脸上，并用愉快的语调说道。

    「这样不是办法啊……所以我作了一个艰难的抉择，我要保存那位大人的完整。」

    「真是虚伪的说法，那位大人并非单纯的失去力量……」

    贝尔芬格也同在地城见过路西法，因此她很清楚那位大人的行事作风。

    那是一种，力量带来的空虚。

    情况更为加重是在那场战役过後……

    1

    就在这时，一阵轻柔的脚步声打断了贝尔芬格，来者是何人？从玛门欣喜若狂的表情就能得知。

    ——路西法大人。

    贝尔芬格用唇语轻轻唤出那位神使的名字。

    正是手持双刃剑的六翼天使，象徵光明与黑暗，引领所有人前往希望的明日之星——路西法．阿斯特雷雅。

    牠从人行道的那一端走来，出现的方式如同m0透了魔法的界线并加以扰乱，不同於上次使用神格。

    「看来，吾被很热烈的讨论啊……」

    随着玛门接近窒息的叹息，路西法身着盔甲，面带无畏微笑地走进贝尔芬格的世界。

    那坦然自若的样态，正是对自己的力量感到绝对自信的表现。

    「玛门、贝尔芬格，一日不见……特别是玛门，你竟然还在追查吾的去向。」

    说到这里，路西法的神情变的严肃。

    1

    微微收起下颚的路西法散发着强烈的压迫感，那源自於最冷静的愤怒。

    「你交给杨的那张名片，上头被施以双重法阵……你是真心想杀了吾的挚友吗？」

    一瞬间，玛门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则是深深的恐惧，如同被人拉进深海中，冰冷席卷而来。

    「……路、路西法……大人……您、您……方才，说了什麽？」

    玛门双膝一跪，并用颤抖的右手朝向路西法，彷佛祂说出了什麽禁忌之语。

    路西法疑惑的皱眉，接着低声说道。

    「难道不是你吗？那麽法阵到底是谁……」

    难不成，这次错怪了玛门？

    「您为什麽称那猪猡为挚友啊啊啊！！您是怎麽了！？」

    接着玛门抓狂的吼叫，像是个心Ai的娃娃被破坏，嚎啕大哭的nV孩。

    1

    但当中充满了属於恶魔的恶意。

    「您变了……您变了！」

    「所以果然是你，同时你还侮辱了吾的朋友。」

    路西法不理会接近崩溃边缘的玛门，只是举起双刃剑作出最後的确认。

    同时，严肃的表情正式染上杀意。

    玛门缓缓站起，那是从未有恶魔或天使见过的愤怒表情。一直以来，玛门以维持那职业X的笑容作常，此刻那如野兽狰狞的怒容，无人能想像。

    「明明……您只要坐在潘地曼尼南g0ng殿中，接受所有恶魔的朝贡便可……为什麽？为什麽啊！！」

    玛门甩出两条冒着金光的锁链，左右手各持一条。

    贝尔芬格四肢上的金还像是回应玛门的行动，半强迫的让贝尔芬格抬手。

    「小贝……」

    1

    「抱歉……路西法大人，我不求您原谅我。」

    路西法摇了摇头，告诉贝尔芬格不必放在心上。

    祂明白贝尔芬格的为人。

    接着用毫无抑扬顿挫的语调，对着玛门宣读罪刑。

    「玛门，你企图伤害吾的朋友，这是其一……再来，吾清楚记得若是再出现在吾的面前，吾将不会顾及旧情，尽全力击倒你。」

    只是一阵风吹过的时间，路西法用放软的声音说道。

    「或许你为了吾建造了g0ng殿，并宣示永远效忠。」

    但是……

    「吾说过那非吾想要的。」

    路西法放下了平举的双刃剑，不自觉的嘴角上扬，这让贝尔芬格甚是惊讶。

    1

    「来到人界，吾才知道……不是富丽堂皇才是所谓的家。」

    向着天空投以复杂但回忆的目光，那里曾是自己的家。

    「吾还有太多事情需要学习，但吾此时能够自信的说道，在能够接纳并T会自己的地方……才是家。」

    道理就是如此简单，过去的那些世纪，路西法都认为十分陌生，像是记忆遭到击碎，无法完美拼凑。

    但就这短短几天，对过去的自己来说不过是眨眼就会错过的时间，路西法却觉得十分充实。

    彷佛……回到了过去，那个还能称呼「祂」为父亲的那个时代。

    「……开什麽玩笑……？」

    玛门用足以咬断臼齿的力气，吐出这五个字。

    「开什麽玩笑开什麽玩笑开什麽玩笑开什麽玩笑开什麽玩笑开什麽玩笑！！」

    他口沫横飞的狂吼到，如果此时还有鸟类，肯定会被吓的飞起吧。

    1

    玛门癫狂的双眼布满血丝，用着差点能扯下头发的力道抱住头颅，那两条锁链不安分的窜动着，好似随着使用者的情绪一同被赋予生命。

    贝尔芬格担忧的看向路西法，但祂丝毫不受波及的伫立在原地，静静地承受玛门的愤怒。

    「我用了整整一千万年的时间……为了就是您！开什麽玩笑……果然，我还是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