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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有小车)  (第3/3页)
,他知道电话里那个人是谁,他不在意,但是,就是不解气,就算在“自己家”,也还是有着这么多扎眼扎心的事情。    见父母聊完了电话,他把鞋柜上面的钥匙拿起来,“喂,”他淡淡地说道,“你们当初怎么生的田惠,不让我管,今天我爱跟谁搞,你们也别管!”    门没关上,骂声来不及落地,两人连忙追上去,田兆恩乘上了电梯下楼,消失在夜色中。    17.    等到董朝飞打通田兆恩的电话是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哥,你在哪?”田兆恩的声音听起来奇奇怪怪的。    “我在外面充电站啊,怎么都打不通你电话!搞什么飞机?”电话终于有人接通,董朝飞赶快把充电插头拔掉,“怎样,你跟你爸妈聊……”    “他们已经走啦!”    “答非所问,我问的是结果?”    “你快点回来……”电话那边的声音格外地疲惫,还带着一点醉意,“哥,快点回来抱抱我吧……”    1    对方挂掉了电话,董朝飞有些不祥的预感,谈不谈得拢不知道,醉倒了做出傻事就麻烦了!    他扣上头盔就往和馨嘉苑开去,带刺的凉风撞上他的鼻子,不停地吸溜鼻涕,呛得他想呕,到了红绿灯的时候,才有一点时间呲溜擤掉。到小区大门口的时候,保安还差点以为他是半夜搬家的不让他进去,董朝飞连忙解释自己有钥匙,急匆匆停好小电动又爬了上楼。    当他推开门的时候,地面全是乱糟糟的纸巾衣服,一根抽到一半的烟。董朝飞四处找田兆恩的影子,他听见一声“你回来啦,”发现对方正坐在阳台的地板上,手边有几个空的啤酒罐子,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衬衫,警服也被扔到一边。    董朝飞跑过去,快速拿起被扔到地上的自己的外套,跪下来一把裹住了田兆恩,像24小时前一样,田兆恩的眼睛还是那样的通红、富有血丝,只是他的身体丢失了许多热量,僵硬又悲伤,他哭过了,眼泪已经干涸在脸上衣袖上,卧蚕从黑眼圈变成了红色,不知道是被夜风吹的,还是喝酒熏出来的。    “cao,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子?都不知道保重身体吗?”    田兆恩不说话,他委屈的时候就是不爱说话,他依恋地索取着董朝飞身上的温度,他享受被人拥抱的感觉。这个世界上连家人都不会随叫随到,只有外卖,你给他几块钱,他便扑命而来。田兆恩难过地发现,对于他来说,这几块钱只是他的无足轻重,对于别人来说,是馈赠是生存是活着的希望。    然而今天董朝飞甚至都不是为了钱而拥抱自己。    “喝了多少了?臭小子,是不是有没有留给我?”对于董朝飞来说,他确实刻着许多年前当家长的记忆,农村家里的小孩子可比城里的好教得多,但是数量也比城里的多得多,照顾起来各有难度,今天就是他第一次照顾城市的小孩子。他抚摸着对方的后背,消除那些颤栗,“算了,我不问你了,但是起码到床上睡,别着凉。”    他又扶起田兆恩,将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又顺手把阳台门的给关了,隔绝了过于喧嚣的风。    对方依旧没精打采,只是一直瘫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1    “哎,我去……”董朝飞耐不住沉默,他挠了挠头,凑过去抱住他的腰,“只要你开心起来,你让我做什么都行,说话吧,小少爷?”    “哥,谢谢你。”田兆恩也抱住他,虽然声音小小的,但很容易听出来他声音的沙哑,“好开心,你是个男的。”    “你听听你他妈说的是人话吗?”    “因为你不会怀孕,不会有小孩,我可以独占你。”    董朝飞抬起头来,他凝望着田兆恩眼里的再次湿润,好像意识到刚才的家庭会议有聊到什么内容,惹得他今晚这么痛苦。    他和这个比自己小五岁的男人相比,两人从头到尾都没有一处相似的经历,但是他过得并没有自己心中想象的那样城里人无忧无虑的快乐,白天是成年人,夜晚又重回孩童,其实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长大,有的只是隐忍和际遇。    “对,没错。”董朝飞拉起了他的手,往自己的脸上贴去,“兆恩,你不要后悔遇见的人是我就行了。”    “不会,我不会。”    嘴唇亲吻上的时候,董朝飞尝到了眼泪流进嘴角的咸味、小麦啤酒的苦涩、还有自己平时抽的那包烟的烟味,田兆恩一定是抽了半支就被呛得受不了了,这哪里是小年轻能够承受的尼古丁啊,董朝飞这样想着,又将他扑进柔软的亚麻布料沙发里,一遍又一遍地咬他的肩膀。    “你看,”刘海垂下来的人坐在他的大腿上,董朝飞将衣服卷高,拉开了裤链,抓起田兆恩的手指,贴合在自己的yinjing上,微微凸起的血管和对方被冻得通红的手相互映衬,“我有的东西你也有,你喜欢我,你也喜欢你自己,对不对?”    1    今晚和父母的对谈,让田兆恩彻底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不管你怎么说明自己的想法,这个世界总有不包容你的地方,你找不到任何办法去改变,比一年三百六十五次的日落日出还要亘古不变。    客厅的吊灯均匀地铺到每一个角落,两根性器再次贴合在一起,有四只手去相互缠绕,两颗心脏除掉了布料,隔着肌rou和胸骨嘘寒问暖,原本冰冷的手掌也开始重新恢复体温,不禁让人思考性爱和语言的诞生次序,但在他们看来,是“爱”取代了“交”,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会得到翻转。    在恍惚之间,董朝飞发现自己也流泪了,不是因为疼痛和生理需要,他在想为什么自己没有过会发生争论争吵的家庭,他理应是动物,活着只是为了生存,但他确凿是人类,群居和语言使他进化,但不知何物何人迁他独居、叫他去说普通话。    田兆恩从他的正面进入他的身体,敏锐地舔下同样咸干的泪水,问他是不是难受,昨天才做过,不要勉强。    董朝飞说没有什么痛苦是zuoai解决不了的,如果有的话,那就多做几次。    然后他把jingye泄在田兆恩的身上,一股又一股地黏在对方的胸腹间,红着脸告诉他这是男人才会有的垃圾,因为看过动物世界,雌性动物都会有奇怪的生殖器官,为的就是拒绝雄性动物恶心的交配,视频里列举了鸭子作为例子。    “下次陪我在家一起看动物世界。”    已经数不清解放了多少次,田兆恩抱住了快要倒下去的董朝飞,他迷恋地继续亲吻对方,经常眼高手低的年上者显然已经到达极限,呼吸也趋近于同一节奏。    “哥,我们终于是一样的温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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