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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 9:终章 (第2/2页)
走时他想起了他父亲。 阿玛提斯的母亲扎尔伯格是他们家族那一代唯一一个女性,却在大学就读时遇到了大卫·特利普西,并且选择了和他结婚。 扎尔伯格的父亲博闻先生对此极力反对,阿玛提斯记忆中博闻唯一几次和扎尔伯格争吵,都是因为大卫·特利普西。 “他是个人类!你是个吸血鬼!你怎么能低下头颅和他在一起?” “父亲!我从未低下头颅,我们相爱,我们并肩而立。” 阿玛提斯回忆中的扎尔伯格,是一个浪漫而富有活力的女人,坚贞且相信爱情。 盛宴易散,良会难逢。* 只可惜大卫·特利普西就是个赤裸裸的人渣——他不爱她,所以在他们新婚之后就劈了腿;他不爱她,所以在她因为车祸离开时也懒得去看她一眼;他不爱她,所以抛下了他和她的孩子阿玛提斯。 爱好傻呀,远不如伦理学那般有实用,它所告诉我们的,无非是空中楼阁,实际上不会发生的,和漂渺虚无不可信的事件。* 所以阿玛提斯从小就是个不会爱的人。 他脸上看着笑嘻嘻的,温文尔雅的表皮下,是他那空虚的灵魂。 但总有意外。 阿玛提斯不再面带假笑地看着顶着博闻皮的大卫·特利普西,而是转过头,用他那如同雪一般的浅灰色眼眸注视着指尖染血的奥斯汀·威廉姆斯。 “意外……”他低声喃喃着,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语气似乎更加轻快了,“意外。” 在进入通道后,他就看到了那巨大的地下藏书室,中间的桌案上摆着一本厚重的书。 他走过去,书已经被人翻开了,停留在中间某个页面。 “傀儡术仅可对人类或者血族死尸使用。使用时施咒者的意识将脱离本体,附身再被施咒者上。” 少年阿玛提斯在看到这句话的时候,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父亲和爷爷关系可非常不好呢。 “你到底为什么能进去?”大卫还在旁边嚷嚷,“地下室我明明锁死了。” 阿玛提斯弯了弯眼睛,轻声说:“因为你是个蠢货呀,我亲爱的父亲。” 说到这,他顿了顿,接着露出更加灿烂的笑容。 “不过你可没工夫聊这些了,碧斯小姐这会估计在门口等着你呢。” —— “我……我有事情要和您说,碧斯小姐。” 当碧斯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准备开始她新的一天时,格瑞斯·德赫沃克敲开了她办公室的房门,站在门口语气坚定地说,看上去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您说。”碧斯皱了皱眉,直觉对方今天要说地事情应当极其重要。 格瑞斯咬了咬嘴唇,轻声说:“两个月前……大概在威廉姆斯家族的那场宴会上,我晚上走到了后院去找珍妮·威廉姆斯——” 她说到着顿了顿,似乎变得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我看到博闻先生站在不远处,看着珍妮杀了奥斯汀先生平日的那位司机。” 碧斯听到这眉头紧锁,她揉了揉眉心,语气有些糟糕地问:“碧斯小姐,恕我直言,但您下次还是早点说比较好,我们会保障您的人身安全。 “等一下……我还没有说完。”格瑞斯说,“那名司机的死亡现场有一个奇怪的阵,我曾经在家中收藏的魔法残页上看到过……那是傀儡阵。” 碧斯听到这冷笑了一声,说:“不管是他们中的谁,西塞勒家族是必须去了,卡尔,走一趟。” 大卫在听完阿玛提斯那句话后惊恐地将意识回笼,却听到了房门口的敲门声。 他知道自己完了。 在远处的木屋里,阿玛提斯看着地上倒下的爷爷的尸体,双手抹过他的眼睛,将它合上了。 “安息吧,爷爷。”阿玛提斯低声说,“您已经很多年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博闻打开了房门,却发现不是碧斯,而是奥斯汀。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结结巴巴地问。 奥斯汀冷笑了一声,手上的刀泛着冷光。 “因为我不信法律的制裁。” 碧斯在赶到西塞勒家的庄园时,却看到院子里大卫的尸体,惨不忍睹。 “啊——”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的尸体,“别让我抓到是谁杀的他。卡尔,打个电话让菲尔曼过来!” “你真是给碧斯小姐找了好一个大麻烦呀。”阿玛提斯手放在方向盘上,开车时还留出间隙转头微笑地看着奥斯汀。 奥斯汀冷笑了一声,说:“别转移话题——你那个所谓的传送阵是哪来的?” “唔……让我想想。”阿玛提斯笑着说,“亲爱的,我大学选修学的是咒术,这算吗?” 奥斯汀又冷笑了一声,像是根本不想信他。 “现在去哪?出国?”奥斯汀问。 阿玛提斯无奈地说:“没办法,亲爱的,我们现在是逃犯了,前面会有辆船接我们——” 他踩住了刹车,奥斯汀以为到了,正要推开门下车,结果被阿玛提斯拽着领带吻了一下。 他听见他愉悦而低声地说: “亲爱的,走吧。” 全文完。 注: [1]盛宴易散,良会难逢:出自莎士比亚《罗密欧与朱丽叶》 [2]爱好傻呀,远不如伦理学那般有实用,它所告诉我们的,无非是空中楼阁,实际上不会发生的,和漂渺虚无不可信的事件:出自王尔德《夜莺与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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