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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过往 (第1/2页)
阎靖感情事上开窍晚,顶级富二代,长相气质一流,加上好用的脑子,明明有万花丛中过的能耐,却到了二十五岁还没和人拉过手谈过情。 他人生里有趣的事情太多,导致他对恋爱这件事的热衷程度大致为负。 同龄人都在拍拖秀恩爱的时候他除了蹲实验室就是跑户外玩各种极限运动。 追他的女孩很多,但他始终觉得没有一篇论文和一次跳伞带给他的刺激更猛烈。 阎靖宁愿花几个月时间考滑雪教练证,也不愿意和人拖着手逛街滚床单。 他十五六岁出国留学,二十五岁博士毕业归家,清心寡欲到他妈沈女士那样的女人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性功能有问题。 父母有所谓地维护孩子自尊心的方式,他们开始频繁安排合适的女孩让阎靖认识。 阎靖当然知道他性功能没问题,它只是不像别的男人看到个洞就想钻,发情的频率远低于平均值。 但阎靖没开口否认自己性功能障碍。 在他有限的认知里,沉迷于追逐那根yinjing带来的快感,并不是多高明的事。 阎靖去见了那些女孩。 他无感。 个个都漂亮大方极了,但坐在桌子另一头的阎靖连心潮都没有起伏一下,平静得像春日里的一弯湖。 无波无澜。 阎靖知道这世上有种人是天生的无性恋者,他怀疑自己也归属其中。 他当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无性恋,那个年纪的阎靖相比起探索自己,他对探索知识探索世界更感兴趣。 但当贺瀚文使坏带着他进了间LGBT酒吧,他无意中撞见了卫生间里两男人抱在一起干得火辣的场景。 阎靖的性器依旧蛰伏在内裤里,他的yinjing无动于衷,但他活生生感知到了体内每寸血液都好似沸腾了起来。 是的,看到两个男人像动物一样发情cao干,他阎靖兴奋了。 那一刻,他无比清晰地获知了这个世界将对他产生的定义:一个同性恋者。 阎靖从未歧视过这个群体,但他也从未了解过。常年实验室里待出来的人习惯性地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有调查才有发言权。 当晚他便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查阅了大量相关的研究,整整一周,他并且涉猎了广泛的图文书籍乃至纪录视频。 阎靖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性别男,爱好男只是人类诸多性向中的一种,虽然小众,但却正常。 什么叫作正常? 符合事物一般的发展规律。 既如此,这意味着,阎靖将绝不欺瞒任何人。 他以后可以没有男性伴侣,但再次面对钟情他的女孩他必须告知对方:不是你不好,是我取向为男。 他以后如若有爱人,他将终其一生为他争取家人、社会乃至法律上作为爱侣的一切合法权益。 因为正常,本就无需遮掩。 他第一次遇到齐延是在从俄罗斯出差回来的那个晚上。 因为出发地大雪,飞机晚点,他没让人来接,打算随便打个车回家。 凌晨三点多的机场,萧索昏暗,零星的灯光被大片的黑暗吞噬,阎靖推着行李箱,手上拿着因为温差而脱下来的厚围巾和羽绒服,他一路目不斜视往出租车停靠点走。 万籁俱寂的空中长廊里,只有前方的人和他。 那人应该和他去同一个方向,隔着十几步的距离,天桥上没灯,不知是坏了还是没开,黑黢黢的一片。 阎靖夜视能力很强,昏暗的环境并不影响他的行进速度,前方的人却突然停住了一直略显蹒跚的步子,稍稍弯着腰,一步不肯往前。 阎靖步伐大,很快要和这人擦身而过,正当他要越过人往前走的时候,他的手猛地被拽住了。 一道冷然却有点发抖的声音在空旷的机场天桥响起,“你......你也要去打车吗?我、我胃有点不舒服,你、你能不能帮帮我?” 阎靖本人不算同情心泛滥的那一类,但被死死攥着,他想拔腿走人也走不了。 就这样阎靖在没看清人的情况下,任由齐延跌跌撞撞拖拽了一路。 待到有光的地方,阎靖看清了几乎半靠在自己身上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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