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如火_十三、十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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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十四 (第2/5页)

:「他跟我讲,他…在考虑要和对方谈。」

    邱亦森呵了声。

    「你们还真的和好了?」

    我耸肩。

    「我当然不b你了解他,但他跟你讲这个,可见心里是不怪你啦。」

    我默然,低道:「其实我也没有很了解他。」

    邱亦森未予置评,只又说:「然後呢?他跟对方在一起了?」

    「他那时说考虑,现在不晓得情况。」我说。

    邱亦森觑着我,:「是你不想去问进度吧。」

    我不讲话。

    「其实他找个人谈了也好,你也能好好找人谈。」邱亦森说。

    我笑,「说得好像是他妨碍了我一样。」

    邱亦森也笑,却有几分讥诮:「难道不是?」

    我未语,端茶来喝。

    「好吧。」邱亦森叹道:「算我说错。」

    我开口:「你也不算说错。他一直是这样,从来也没有另一种选择,是我错觉。」

    Fred说得是他自己,但何尝也不是我所想?赵宽宜身边除了nV伴,亦从不缺对他有意思的男X,他不厌恶也不疏远,甚至也有亲密。

    我跟Fred,甚至是赵宽宜从前那个巴西裔同学,一点也没有不同。我们都想得到赵宽宜,可在他眼里,谁也未曾特别,谁也未曾懂得过他。

    邱亦森看着我,「其实只是一句话。」

    我答他:「我知道。」

    但,我不敢啊。

    倘若说了,连在他心里那点薄弱的位置都没了,到时该怎麽办?

    可能见我消沉,邱亦森便转开了话题。

    他近来想再开第二家发廊,从去年底就开始找店面,看设计。我听他说,偶尔给一些意见,这麽一会儿工夫,时间就打发了过去。

    邱亦森想顺便去买点乾货,我让他先下楼,拿帐单去结。

    到柜台前,我递出帐单,一只手却也从旁递上,服务人员一愣,看了看我,又看了看…

    我转头,是个穿着T面的老先生。他和我对上眼,眉眼微挑,我不由恭谨神态,喊他一声赵老。

    赵老,赵寓甫,联天集团的创始人。他是赵小姐的父亲,赵宽宜的外公。陈立人初接手事业时,他帮忙许多,因此我和他接触过好几次。

    但其实在更久以前,我便见过赵老的。

    赵宽宜小时有一阵子是住到他外公家里,他曾经带我去过。

    赵老已在五年前退休了,还办宴会,但当时我是跟陈立人以嘉宾的身份赴会。

    此刻,听我喊,赵老深刻的眉眼舒展。b起赵宽宜,赵老所混血统单纯的多,西洋血统更明显了些。

    我让服务人员先为他结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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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不见你了,立人那里近期很忙吗?」赵老问。

    「是有点忙。」我说。

    赵老道:「注重事业是挺好的,但也不要过头。」

    我笑了笑,「您说得是。」又问:「您也来这里喝茶,您今日和谁来呀?」

    赵老正要答,已有一个人先喊了他。

    「外公——」那声音一顿,「程景诚?」

    我一愣,转过身去,果然见到是赵宽宜,他一手拿了个nV士皮包,一手半搀着一个打扮端庄的老太太走来。

    我着实诧异。

    那老太太问赵宽宜:「认识的?这是谁家的?」

    赵宽宜道:「是程家的,程景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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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连忙问候:「您好。」

    「嗳。」老太太一笑,从赵宽宜手里接过皮包,对赵老说:「你怎麽就来付帐了?说好我请的。」

    赵老道:「你请和我请不都一样。」

    「可不一样,我不是请你。」

    「那我也不是请你…」

    我不禁看了眼赵宽宜,他面sE未变,只是掏出皮夹,直接拿出一张信用卡给了等待一阵的服务人员。

    赵老见了,眉头微皱。

    「嗳,这下好了。」老太太不满意的瞪了赵老一眼。

    赵老便似埋怨的瞅向赵宽宜。

    我忍不住好笑,都说老人如小孩,倒是真的。谁能想到从前在商场雷厉风行的赵老,也有这样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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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宽宜仍旧自如,道:「外公外婆,你们先下楼吧。」

    「那好。」

    老太太说,挽好皮包,掉头就走,也不管赵老。赵老好似习惯,也不介意,只来和我道:「看什麽时候来家里坐坐吧。」

    我一怔,不及答话,赵老便下楼。

    「那个…」我看向赵宽宜。

    「外公都这麽说了,你就看个时间吧。」赵宽宜说,他亦看来,就伸出手cH0U走我手里的帐单,再递给服务人员,「连这个一起结了。」

    「啊好的,请稍等。」

    我还在反刍他前面那句,一时没反应,过後回神,已来不及阻止。

    「你不用…」

    赵宽宜淡道:「正好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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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了愣,只有说一句谢谢。赵宽宜微扬眉,好似我的道谢是多此一举。我心中明了,就如他所说的,仅是顺便。

    我看他签单,想了想,问:「你今年不去瑞士?」

    赵宽宜只应了声,接过签单,流水般的签名。

    我再未多问,当他是回答了。

    待下楼後,我和赵老夫妇再致过意,看他们三人离开後,便去寻邱亦森。他一早就瞧见赵宽宜,眼睛都瞪大了。

    「这样巧?」

    「是啊。」我苦笑:「这样巧。」

    十四

    於父亲来说,过年大约是一件很烦心的事,从前如此,而今更是。

    父亲是爷爷NN来台後才生的,兄姐弟之间差了近十来岁。当时,爷爷任职一间小公司,刚升为经理,不再需时时应酬,故父亲好似独生子,占去爷爷NN全部关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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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高中毕业,申请留学去美,待了四年,之後回来进了家公司上班,做不到一年,便面临老板想收掉公司移民的局面。

    父亲认为公司仍有发展X,就拿老家公寓去贷款,接手来做,慢慢也真是做出一番成果,但拿公寓贷款的事,让大伯和姑姑很不高兴;他们闹了一场。

    手足之间感情原就浅薄,经过这件事更不相往来,父亲结婚时,两家人都未到场。

    直到我出生後一年,爷爷过世,三人关系才稍见破冰,但也讲不了几句话。

    那时NN还在,可年岁大了,大伯一家便搬回公寓照应,过年时,父亲带母亲和我回去,两方处得都不自在。

    後来过节,父亲回去,总吃过年夜饭便走。NN去後,头一两年,父亲仍带了母亲跟我回公寓,可後来,似有原故,总之我们再没去过。

    但我对过年开始有印象的,都不是这些,是在外公家。长久以来,除夕的大清早,一家人就要搭机南下高雄。

    即使两人关系正不睦,我留美未归,只他两人依然回去如常。

    这是除了离婚,母亲妥协再妥协,仅余的不退让。父亲无法不同意,他和母亲之间才具婚姻效力,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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