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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有发生过 (第3/3页)
把,顺手将程景诚带过去。是赵宽宜,他讲帮个忙,一面将程景诚背到身後。我好一下子才反应。 赵宽宜背着程景诚走一路。酒吧距离公寓不远,也要走上几个街口。况且之前下过雪,走得更慢。我跟在後面,Lucas亦是。我跟他都不说话。倒是赵宽宜一直不知道在哼着什麽歌。 隔天,赵宽宜他们一大早便离开了。 程景诚宿醉起来,前晚的事一句都不提。他不提,我也不说。那晚在酒吧,我是看到赵宽宜和一个男人接吻。 他还是在晚上以网路和那赵宽宜谈天。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问他:「你是不是喜欢他?」 他没有回答我。新年後有一天,在餐厅时,我听见Honey跟旁人谈到了他。他在和张海娴的室友约会。张海娴的室友在新闻学院,名气不小,是很漂亮的美国人nV孩子。 Honey道:「好像Halle本来不知道,昨天在宿舍楼下撞见他们接吻,听说尖叫的跑走了,不知道多晚才回去,今天早上眼睛那麽红,该不会躲在被子里哭了一晚?」 大家笑成一团。後面又说什麽,我不再听,走出去。经过图书馆,正好看见他,只有他。我喊住他,作不经意地问。 他不问我怎麽知道,可是不否认。我又问:「你怎麽认识Allison的?」 1 他道:「张海娴介绍我们认识的。」 我默然,问:「你喜欢她吗?」 他彷佛怔了一下,笑一笑,说:「喜欢啊。」 我才知道,原来有的人连自己的感情都要欺骗。 一年以後程景诚就回去台湾。 他和Allison的恋Ai期只有一个月。分开是Allison提的,在我们的公寓楼下。他未挽留。至於我,跟程景诚始终友好。他走後,我也未搬家。他在大学毕业後再次来了美国,而我则去到英国学美发。 拿到学位後,我回过一次台湾。四年前和四年後风气大不同。大概也因为时间久了,家里从不接受到眼不见为净,从而软化。甚至舍不得。以前在家,我是最得宠,从没有离家这样久,不用讲打工吃苦。我想,我多麽幸运。圈内有的人花一辈子也得不到家人理解。 父母有兄姐照顾,我无牵挂,但是不想做制式的工作。当时我应约去l敦,因缘际会对美发产生兴趣,便留下学艺,一面准备申请学校。而後拿了奖,我回台湾,那时程景诚已经拿到MBA回去做事了。 我准备开店,问他意见,他什麽也不说,是乾脆地投资一笔。在以後我的发廊好像成为他的恋Ai告解室,跟某某或谁谁ShAnG或分手总要来说。 他在男nV之间周旋。在我认为他已经和谁都无所谓时,有一天他来,彷佛懊恼。他坐在我旁边,点着菸,一面道:「我们又ShAnG了。」 1 我无语。可是知道对象,是讲过的叶文礼。对方和他是一路人,谁都不愿被看穿。况且又同公司。但是越要躲,越不能避。我抬起眉,道:「不要告诉我又是因为喝醉了。」 他不说话。我只能给他一记白眼。我看看他,手臂横过他肩膀,道:「算了,做都做了,他也不难看,你也不吃亏。」 程景诚哈哈笑。这时办公室门突然打开,来的是我的男友。大概看我们很亲近地坐在一起,当下走人。 因为跟程景诚的交情,导致的争吵已经不只一次。我什麽办法都哄过,又拿这个吵,实在烦,索X说分手了。以往我交的对象,程景诚都见过,那之後,他彷佛有感觉,次次避开跟我的男友碰面的机会。 可是之後再交往的Milton,不免又因为他而吵。坦白说,每次劝他该定下来,我也很想过。可是Milton年纪轻,不懂我跟他之间的情份,每次计较,加上很多分歧,还是分了。 关於赵宽宜,程景诚很少主动去谈。通常是因为我问。我认为他不会不想说,因是太习惯讳莫如深。 我知道他们闹僵。原因跟一位赵小姐有关系,後来知道是赵宽宜的母亲。他说得含糊。我想他是同情。或者羡慕那麽不顾一切地追求Ai情。 过了这样多年,我依旧记得当年圣诞假期的那一晚。我从不告诉他。我认为他们根本不合适。一个太优柔,一个太果断。 然而他们最後在一起了。非是顺顺利利,几经波折。 他们第二次分手,我在很久以後才知道。 1 那时多风雨,看见赵宽宜澄清的报导,我不以为意。後来又知道程景诚接手他父亲的公司了。看他在记者会上如常谈话,以後他也彷佛不伤心,未有前次那样酒醉过。 可是如何不心伤?这次我没有问他了。因问不出口。我想,他们真是有太多的不合适,分开也好。痛苦只要一次就够。 我去买回来一束玫瑰花。 回到家,Glenn笑道:「咦,怎麽买花?」 我道:「看到就买了。」 Glenn拿起大衣穿,一面道:「我都弄好了,差不多该出门,不然赶不上。」指一指一只纸袋:「你拿好酒就可以了。」 我提了酒,Glenn则提了另一只袋子一起出门。我坐上驾座,看他系上安全带才开车。 Glenn是我後来认识的最後一个男友,他是两家店的主厨。跟我交往几年,在上个月变成未婚夫。本来我是不婚主义,大概年纪长了,周围好多人也结婚,便心猿意马,被求婚就答应了。况且Glenn很讲究,事先买好戒指,又在l敦眼上求婚。谁能拒绝。 Glenn这时道:「等一下你们先开酒喝,吃的交给我来处理。」 我道:「遵命。」 1 Glenn向我笑了笑。 很快便去到目的,在yAn明山竹子湖往上走一点,那里新近开了一家私房菜馆。老板有四个,出地或出钱。其中之一是Glenn的朋友,找Glenn试菜,当顾问。 这世上想不到的事可是太多,老板名单中也有赵宽宜。 当时我跟Glenn到餐厅去,碰见程景诚和他在那里,简直吃惊。Glenn和程景诚当然认识,但是两人也未在餐厅碰到过。 我想,果然是孽缘。 今天是其中一位老板的太太生日,餐厅歇业一天,办生日宴。我跟Glenn到达时,大家也差不多到了。Glenn进厨房看看,我将带来的酒打开。我跟一个人对喝,谈着话,向外望出去便看见程景诚。 他在外面的庭园,两手cHa在大衣口袋,站在梅花树下,时时望向赵宽宜说话。我当然听不到他们说话。可无非是动听的情话,不然嘴角的笑不会都是那样柔软。 我突然感到他们其实非常合适。 他们一起向着这里走来。大概看见我,程景诚招起手。我将酒杯一举。我想,等等或许可以告诉他一件好久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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