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22 果然开诚布公很重要 之一 (第2/2页)

好好珍惜你呐！」

    玥被逗笑了。

    草芜见他终於放松了点才放下心。

    玥拢拢披风往洞口迈步，几步後停了下来。他回眸瞅着草芜背影，脑中想着刚才草芜的话跟表情，出神凝视了良久，才再次向外走去。

    热气顺着洞x的风直扑脸上，他低头慢慢行走，消退的紧张逐渐回升，不过至少不再有难以呼x1的窒息感。耶里佳站在洞口边内侧，他握了握拳来到她旁边，与她隔着几步距离。

    他向她偷觑一眼，没料到她也正在看他，他连忙错开视线。

    「呃，你、你想谈什麽？」

    耶里佳扫了扫两人间的距离，食指尖g住自个儿衣角。「我想和你道歉，对不起。」

    玥感到意外地抬起脸。

    耶里佳微微垂眼，轻声续道：「我顾着想早点回去东陆，对每个人要求得严苛，更只把你们看作可用与不可用的战力……这段期间，我并非将你们视为战友，而是可用兵力。」

    「啊……你是五王，现在又是非常时期，会这麽做也－－」

    「在得知你短时间恢复不了的当下，我曾想过让你当弃子，由你实施遣返把所有人移回东陆。」她说，「尽管只是一闪而逝的念头，我还是想过了，在你提出来之前就想过了。」

    玥低下头，两手藏到身後纠缠得Si紧，心口泛起麻麻疼痛。

    由他提出，和由她说出口，结果尽管会是一样，本质却完全不同。

    很痛，真的很痛。

    他没想过她原本就打算要他这麽做，他还以为自己已经对受伤麻痹了，原来还是痛啊－－可是他又能说什麽呢？

    他低垂的头令耶里佳眼神愈发黯淡，她想靠近他，可是抬起的脚在半空停顿好半晌後又收了回去。

    「对不起。我无从辩解……也不奢求你的原谅。」

    她的话语细小沙哑，玥抬起眼，她一向冷傲直挺的背此刻颓丧似地朝前微倾，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却能感觉到她的难受。

    他闭了闭眼，无声吐气，接着摇摇头。「没关系。」

    耶里佳一怔，回头看他。

    「我知道你很自责，你不会愿意让同伴置於危险中，会有这种想法出现，一定是被b急了。」玥继续低着头说，「说不难过是骗人的，但我清楚你身为王，有时候必须做出一些困难的决定，所以……没关系啦。」

    「……怎麽可以就这麽翻篇了。」

    「真的没关系。你一直习惯把责任往身上扛、什麽都想自己解决，才会把自己b得太紧，可是你身边不是有很多夥伴吗？」

    她目光微动，他牵了牵嘴角看向她。

    「分一些给别人吧，不要再想着这是一个王必须做的。」他说，「你也是人，也会累，也会撑不下去。」

    耶里佳屏住呼x1。

    他分明仍因她的话痛苦着，他的笑容明明这样勉强，他却选择带过这件事，还要她别自己揽下所有责任。

    他不责备她只把他们当作能使用的兵力看，也不怪她曾有过放弃他的想法，反倒担心起她来。

    她抬起一只手捂在眼睛上，颤颤深x1口气。

    「对不起。」

    「说了没关系，你不用再道歉啦。」

    「不，我不是指这件事。」她再次深x1口气，「我刻意和你拉远距离，对不起。」

    玥浑身一僵，紧张地低下头去：「呃、你会拉开距离也是因为我这阵子一直在添麻烦，应该是我要跟你说－－」

    「不是的。」耶里佳放下手，朝他跨近一步，低语，「岚尹的事之後，我认为自己让私情主导过多，明明在王g0ng时和西尔埃诺y碰y最多也是两败俱伤、明明那时候与他同归於尽就能换取百姓太平，大局是最重要的，我却因为你X命垂危而选择撤退，如果那时没离开，也不会衍生出後来岚尹被困住的事，岚尹也不会Si，所以……我推开了你。我不认为大局与你可以并重，我不能再因私情影响对事情的决定，我以为把你挪回普通战友的位置就能解决一切，可是我做不到，才想直接跟你切断所有联系。」

    玥愣住了。他楞楞将视线移到耶里佳鞋尖，一路缓缓向上，最後落在她满溢哀伤的湛蓝眼睛。

    她的凝视专注且深沉，底下透出的情感是他从未见过的，或者该说从未发现过。

    耶里佳喜欢他。不仅作为夥伴和朋友，更是他一直以为不会有的、Ai情的那种喜欢。

    「我以为这才是对的，但在见到你和草芜愈来愈靠近後，我才发现自己可能真的会失去你。」她的声音轻盈，彷佛风一吹就会散了。「我终於意识到自己的自大，以为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变，是我太自私，明明推开了你，又希望你不会离开。」

    她又往前一步，「我後悔了。我想继续待在你身边，我想成为你最重要的存在，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

    玥睁大双眼。

    耶里佳望着他，伸手碰触他脸颊，接着再次往前靠近，另一只手也捧住他的脸，两人愈靠愈近。

    她垫起脚尖，凝视着他慌张的眼睛，微微偏头凑上前。

    玥不是无知少年，他知道耶里佳想做什麽，老实说，之前就算他以为她不会喜欢他，也想过要是能修成正果会发生什麽，当然想像过这种事。

    如今会这麽发展很正常……应该、很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