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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爱生气的太子 (第1/1页)

    「你这两天,怎麽来的b之前晚?」李烨皱着眉,语气b平时她背不出书来还要严肃许多。

    这……哎,太子殿下又生气了。鹭鸣鼓了鼓腮帮子:罢了罢了,他啊,不生气就活不下去似的。

    「最近头有点晕,早上就贪睡了些……」

    其实也不能全怪她赖床,谁让李烨每天都要cH0U她背书呢。一连十几日下来,鹭鸣早被折磨的头晕眼花,有时候竟连做梦,都是背错了被他呵斥。

    李烨听了,低头略一思索便猜到了大概,随即抬起头将目光转向别处。「身T不舒服,就告诉药藏局,找侍医来看看。」他拾起案几上的诗经随手翻翻,语气有些无奈:「你既身T不适,今日就不看书了。」

    哇!竟然从太子殿下口中听到了「不看书」三个字!鹭鸣激动万分,满怀期待地望着他:「殿下,那鹭鸣可以出去……」

    「不行。」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李烨打断:「过来磨墨。」

    呵呵,早该猜到,太子殿下可没那麽好心。鹭鸣灰溜溜地随他走到书桌边。

    於是李烨办公两个时辰,鹭鸣也就站着磨了两个时辰。

    简直b背书还难受!她在心里暗暗叫苦。虽然李烨用的墨,质量上乘,要磨得均匀浓郁倒也容易,但是每次刚磨好没多久,他就给写完了。

    「殿下,鹭鸣能不能一次多磨点……」「不行!」

    李烨讲,每次不能磨多,不然板结在砚台上,不仅臭,还难洗。所以,鹭鸣只能一次磨一点,他写完了就再磨一点,就这麽折腾来折腾去的,手腕都快断了。

    「别偷懒,啊!」李烨斜睨了她一眼,悠然自得地提笔蘸了点墨。

    鹭鸣甩了甩酸痛的手臂,有些委屈:「殿下打算让鹭鸣磨几天啊……」

    「等你哪天头不晕了,就不磨了。到时候给我继续背书。」李烨打开一封空白的奏疏,自顾自地写了起来。

    诶我说,这男的就是存心和我作对吧!切,他要不是太子,老子一拳……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

    磨着磨着,突然,鹭鸣有了主意。

    要是自己能做个存墨的小玩意儿,不就不用一直守着他了麽?哦对了,还可以做个磨墨的机械,最好是手摇的,像纺车那样!材料的话,柴房里的木头就行。只是……

    没有刀具。

    她偏过头,见李烨的表情似乎没有在生气,便鼓起勇气开口问道:「殿下,明天……鹭鸣可不可以去街上买点东西呀?」

    李烨头也不抬,一口回绝:「要买什麽,跟内坊管家说便是,何必出门。」

    鹭鸣双手揪在一起,恳切地请求道:「只是一小会儿都不行吗……鹭鸣进长安快二十日了,还没上过街呢。」

    李烨没说话,继续写。

    「云记桂花糕,再过几天就没得卖了……」鹭鸣小声嘟囔了一句。

    「贪玩成X!就这麽放你出去,怕不是一天一夜都回不来!」李烨把笔一搁,拿起奏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书房。

    鹭鸣郁闷地x1x1鼻子:好嘛,什麽都没做,又挨了顿骂。

    院里的雀儿叽叽喳喳,在枝头跳来跳去。刚进东g0ng时,窗外还是一片青翠,如今已经开始由绿转h了。

    十八天,她仔细数了数。哎,刚到长安的时候,还有渠清哥和王大哥可以说说话,但现在……

    她赶紧晃了晃脑袋,试图把李烨严肃的面容从脑海里甩掉。

    其实东g0ng里其他人都挺好的。就是太子,好像很厌烦自己。鹭鸣委屈地咬咬嘴唇,明明已经很努力地在读书了,他不管考什麽,基本都能答上来,可他始终也没个好脸sE。

    「如果是骆王的话,断断不会这麽不近人情的。」她闷闷不乐,在心里嗟叹。说起来,骆王两天前来东g0ng议事,还特意带了个小手链。

    「在下昨天刚得了几颗小珍珠,想着姑娘平日里也没个首饰,就差人拿银链子串了个手链。姑娘看看,可还喜欢?」李景裕一边说着,一边牵起她的左腕,细心地为她扣上。

    「骆王送的什麽东西,鹭鸣都喜欢!」

    可是李烨一见着那手链,就勒令她取下,声称进书房禁止带首饰,还说了一通大道理,好像戴根手链,人就会变得多浅薄似的。

    真是个怪胎,猜不透他在想什麽。鹭鸣暗自抱怨。

    正在紫宸殿议事的李烨,突然打了个喷嚏。

    「怎麽?病啦?」律宗慢悠悠地问。

    李烨一揖:「咳,许是天气转凉,忘了添衣而已。」

    「哎,多大个人了,自己身T都不注意,一会儿叫御膳房给你弄点热汤补补。」律宗撇撇嘴,拍了拍李烨的肩膀。「对了,刚才忙着议政,忘了问你。」

    他转过头,眯缝着眼睛:「朱家小nV可还好?」

    「她呀,一切安好,儿令她每日读书,时时cH0U查,现已读完论语,孟子,正在学习诗经……」

    律宗挥挥手,示意他停下来:「我的意思是,你对她印象如何啊?」

    印象?李烨怔住了。

    突然被问起,还真是难以形容……

    想和她一直待着,算吗。什麽都不做,能一直待着就很开心。

    但这样回答好像,不太合适。

    李烨犹豫了片刻,说道:「一开始呢,礼数是差了些,不过好在服管教,如今也规矩了不少。脑子倒是聪明的很,虽说未接受正统的学习,但涉猎广泛,算得上博闻强记。偶尔有些新奇的见地,儿一时竟难以辩驳。」

    一想到昨天,那家伙刚背完书,就气鼓鼓地叫嚷,「什麽独尊儒术,治起国来,还不是法家那套?这帮当官的真是虚伪!」李烨不由微笑起来。

    律宗见了,笑着捋捋胡子:「甚好,甚好。那,她在你府上,过的可还开心?」

    这……李烨顿了一下,随即低下头,略带愧疚地答道:「近几日,总有些郁郁寡欢,恐怕是儿叫她背书背太多了。所以……」

    他抿嘴一笑:「儿打算下午带她去街上走走,散散心。」

    不过这事儿得先保密。

    因为每次看到那家伙心焦赌气的样子,心里都暗爽得不行。

    「也好。」律宗含笑点了点头,嘱咐李烨:「一会儿直接带她去西市,她想买什麽布匹香料、胭脂膏粉、珠宝首饰,那儿都有。逛乏了,就去酒肆,给她来个秋莲汤。之後呢,再去得月楼的听个戏,保准她啊,开开心心的。」

    说着说着,律宗不由得追忆往昔:当年啊,自己在他这个年纪,还是太子妃的皇后,三天两头的缠着要上街,扰得人不胜其烦。哎,日子过得真快,现在,太子也……

    李烨频频点头,躬身应道:「儿记住了。」

    哼,看来,老爹年轻时,过的可b自己恣意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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