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4/5页)

跟雷颖的关系，於公於私，都是有利且必须的。

    她要做的事，一向志在必得。

    莫凯薇吃完卓悦和韩靖瑜的Ai心午餐後便离开公司回家。

    停好车，开门，眼前的景象让她停下脚步。

    单独在家的穆思沁正看着季语柔生前演出的舞台剧，环绕音响的声音盖过她的开门声，漆黑的房间，明亮的投S灯打在季语柔身上，灵巧的身段、生动的表情、流畅的肢T动作、自然的神韵，在熟悉的舞台，俨然是颗闪亮的巨星……她有多久没有看到季语柔了？

    季语柔过世後，她没有勇气回忆关於季语柔的种种，书房里收藏季语柔作品的柜子，像是落了锁般，被尘封在角落。

    默默站在门边，跟穆思沁一起看完了下半场的剧，那是季语柔在上海的演出，是她们认识的那天。

    那些鲜明的片段恍若隔世，在一片模糊中依旧清晰的，是季语柔灿烂的笑颜。

    好想念，好想再抱抱她，亲吻她柔软的身T……如果可以，她愿意付上任何代价，交换一秒的温存。

    无奈生Si就是一条线划开的二分法，是没有返程的单行道，是有去无回的旅程，是望穿了秋水也见不到的遥远，以及，期限未知的分离。

    画面定格在季语柔最後转身的特写，穆思沁起身走向布幕，伸手轻抚季语柔的脸颊，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听不清穆思沁低语了什麽，想必也是思念的倾诉。

    直到影片结束，工作人员名单跑完，穆思沁打开客厅的灯光，才发现静静站在角落的她。

    「凯薇姐，抱歉，我不知道……」穆思沁惊慌失措的看着莫凯薇，没料到她会突然出现。明明还是上班时间……

    「没关系，我……也很想她。」走到播放机前拿出光碟，小心翼翼的放回盒子里。

    穆思沁注意到她Sh润的眼角。

    「抱歉没有经过你的同意……」

    「Lesile，」莫凯薇看向穆思沁，「我没有生气，别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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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好……」穆思沁松了口气，她知道季语柔是莫凯薇的禁忌，是她不允许任何人触碰的禁地。

    「昨天，雷颖说的，你别放在心上。」想到昨晚雷颖的针锋相对，穆思沁觉得有必要替她道歉。

    「没事的，她的X子我懂。」莫凯薇笑笑，「为我好我也知道，只是……Lesile，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你跟雷颖身上，被留下来的那个，能轻易释怀吗？」她看着穆思沁问。

    穆思沁愣住，她跟雷颖……

    「雷颖跟你分开多久？三年？五年？如果当初我也这样不择手段的要她走出来，她会接受吗？」尖锐的问题，被莫凯薇问得平静。

    「确实，语柔已经不会再回来，我也相信她会原谅我……只是，我没办法原谅自己。」莫凯薇把视线投向远方，「她的Si，毫无疑问是我造成的。」

    「不！不是的！」穆思沁激动的抓住她的手反驳，「若是当时我们不跟着她起哄，这一切也不会发生……」她忘不了那时，季语柔无b兴奋的找她们商量，想在记者会上用不指名的深情告白给莫凯薇惊喜时，脸上洋溢的幸福……那让她们失去了判断力，怎麽会想出要季语柔先假装心里还有穆思沁，最後再揭晓其实她已经因为莫凯薇的Ai而走出伤痛，这种先打人一巴掌，再给糖吃的方式告白。

    「我说过，会包容、接纳她的过去，可是我却没有做到，输给了最要不得的嫉妒；在最关键的时刻掉以轻心；在还有机会挽回时，选择了可笑的自尊……如果当时我没有阻止雷颖告诉她真相……是我亲手把她推下悬崖的。」这段话像是犯人的自白，莫凯薇强迫自己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完。

    她的话让穆思沁惊讶。原以为莫凯薇只是单纯的对季语柔的Si无法释怀，没想到她却如此仔细的反覆回想了整件事情……一遍又一遍。

    那是多麽痛苦的事？不断不断的鞭笞已经破碎不堪的心，直至血流乾……所以她才能这般冷静的说出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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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你没有丢下她，你尽了最大的努力想救她啊！」虽然当时穆思沁和雷颖都不在场，但事後她们反覆看了现场所有摄影机拍下来的原始影带，莫凯薇没有犹豫的拔腿狂奔，几乎分毫不差的跟季语柔一起消失在悬崖边……

    「可是，我最後还是让她一个人了。」莫凯薇低头着自己的双手，眼泪成串滴在掌心，她怎麽会、怎麽可以、怎麽能够，在生Si交关的时候放开手？明明、明明、明明她已经抱住了季语柔，为什麽，最後醒来时，她是一个人？

    为什麽，只有季语柔一个人……

    他们是在找到莫凯薇之後的两个小时，在海里发现没了气息的季语柔。

    「或许，不是你放开她，而是她要你回来呢？」穆思沁问了一个莫凯薇从未想过的问题。

    「找到你的时候，雷颖在医院，我跟Agnes和阿德他们继续等在海边……语柔被找到的时候，我们都在……她看起来很平静，很坦然面对Si亡……我相信，她没有觉得你丢下她。」穆思沁握着莫凯薇的手接着说。

    「当我跟语柔在一起时，她常常说自己是世界上最无牵挂的人，唯一让她洒脱不起来的，是我……我相信你也知道她从小到大的经历，所以当她觉得要失去我时，穷尽一切手段的要留住我……之後她有了你，我相信你一定给了她更多，也让她明白了更多，她一定是知道若这次拉着你一起，後果会b之前还严重，所以……」

    「Lesile，」莫凯薇打断她，「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摆在眼前的事实就是她Si了，而我活下来了。其他的，多说无益。」她不如穆思沁感X，也不愿再揣测什麽。

    穆思沁说的，在她听来，不过就是安慰，她无法接受。

    轻轻叹了口气，莫凯薇的反应并不意外，同为季语柔的「前nV友」，她不觉得自己对季语柔的了解b莫凯薇少，她跟季语柔在一起的时间，甚至还b莫凯薇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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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季语柔有多感X，所以她深信，在季语柔生命的最後，绝对没有怨恨莫凯薇，也一定希望之後莫凯薇能连同自己的份一起幸福。

    「她是世界上最纯洁善良的灵魂。」最後，她这麽说。

    「她确实是。走吧，我们出去走走，不需要整个下午都这麽伤感。」用手背轻拭泪痕，莫凯薇主动说。

    「好啊！能跟你一起出去，这机会很难得，要好好把握。」

    两人准备了一下，一起出门。

    莫凯薇决定带她一起到中环逛逛。

    冷霜文跟雷颖讨论了整个下午，她们甚至把设计师都叫来了。

    Agnes则是在确定她们的合作方式後就先离开。

    不知不觉又到了晚餐时间。

    「今天先这样吧！我肚子饿了，一起吃点东西？」冷霜文主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