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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白虎B/幻想与窒息/父辈往事/犹如有一条血河 (第3/3页)
为,许闻是出于‘爱’而选择了木怀眠?”他终于坐起来,看向许越,“你从小到大都很思念木怀眠,也仰慕许闻,渴望成为像许闻那样的Alpha……你觉得他们之间的结合是出于相爱的,如果木怀眠没有死,你所拥有的就是一对相爱的父亲,是吗?” “但真的是出于‘爱’吗?你们的本质是相同的,”加西又站起身,走近许越,嗓音带着情动后的低哑,“他选择木怀眠,并非出自于‘爱’;你选择宋之澜,也不会是出自‘爱’。你继承着他的血脉,你们本就血rou相连,性格相似。” 说到这里,加西的目光中显露出一丝怀色,他的声音也好似如同撒旦想要诱惑夏娃时那般的魅惑人心,“——不甘心受到束缚,不愿被制约,叛逆的,违抗的……” “压制本能的痛苦,同样也让你们感受到征服的快感。你们天生就属于战场,属于前线……打败敌人并不能使你们甘心,你们甚至于还要不断地去与自身对抗。这是你们的本性……是属于你们的既定命运。” 加西再度贴上许越,用乳球缠住那双有利的臂膀。 所以,当许闻意识到自己无法抵抗住本能的时候……他便去自杀了。加西想,这并不代表许闻爱木怀眠,他只不过是不能接受自己必将失败与屈服的局面。 “可是投降并不可耻,我的孩子。” 加西像是重新寻找到了一条能够蛊惑许越走向堕落的道路,找到了一套更漂亮的话术,“你依旧可以对抗你的本能,依旧可以‘爱’宋之澜。可是你也要想办法活下去不是吗?你的精神力比你的父亲更加的强大,所以你也没有办法像他那般抑制那么多年的。” 始终沉默的许越没有理会加西,而是很突兀地开口,打断了加西接下来的话语。 他没有理会自己后颈处升腾起来的灼烧般的痛楚,也没有理会自己太阳xue针扎一般的剧痛,只是很莫名地说,他说。 “我曾经……真的视你作为过mama。” 许越说得很轻,“直到六岁那年,我才知道原来你并不是。”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觉胸膛内的愤怒燃烧得更加猛烈,它夹杂着许多的恶心与不解,也夹杂着许多后知后觉的茫然与痛苦。 在这沉默的几秒钟之内,许越觉得自己的灵魂好似摆脱了躯壳许久。 那根被情欲挑动起来的yinjing,那些濒临崩溃的精神力,那不安的躁动的急需安抚的腺体,它们统统地离他远去了。 这种仿佛失去生机的脱离,反倒令许越感受到了一种异常久违的宁静。 一切都在向后退去,他忽而想起上一段让他感到无比宁静与幸福的时刻—— “小澜。” 少年许越看着和自己一起吹灭蜡烛,准备起身开灯的少年宋之澜,紧张地攥紧手指,开口说道。 “嗯?”宋之澜顿住动作,随后打趣道:“怎么了寿星?该不会是心愿还没许完,想再来一次吧?” “不。” 许越始终专注地看着宋之澜。 “我有话想告诉你。” 照进来的光,只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那一点点月光。 月光很白,可以清晰地照出来蛋糕的模样,也可以让两个相对而坐的少年看清对方脸上的神色,看清对方眼中的自己。 许越看到在宋之澜眼里——有一个抿着唇红着耳尖的自己。 1 也正是此时,宋之澜好似变得心有所感一般的,也是慢慢地红了耳尖,他问:“你……想说什么?” 多年之后,许越站在许宅之内。 他眼眶微微发红,却不知是到底在为什么而感到悲伤。 人类可以抵抗得住本能吗?还是,必须有朝一日,直至死亡侵袭rou身,能将所有因与本能相抵抗时所产生的痛苦都统统带走,才能让灵魂不再受到任何的束缚? 下一瞬里,加西赫然地睁大双眼! 随即,身躯轰然倒地的声响响起来,加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逐渐地,血腥味蔓延开来,流动的暗红色液体自他身躯的每个部位流淌出来。 他像是在顷刻之间被什么暴虐而残忍的东西席卷过全身,以至于每个部位都微微下凹,显露出一个叠一个的巨大血洞,放出躯体之内的生机。 犹如有一条血河,开始在许宅的大厅内流动起来。 血河钻过落地窗里的缝隙,漫入那花园的土壤之内,也将那一丛玫瑰花的根部都浸得湿润。 腥臭的铁锈味覆盖住所有的花香。 1 许越恍然的,脱力一般地向后跌坐——在他的意识沉入那一片黑暗之际,他再次想起。 “你……想说什么?” “——……” 宋之澜听清后,耳尖红得更加明显。 许久后,他们依旧对视着对方。 不知是谁先动了、谁先靠近了,最后,他们隔着中间的栗子蛋糕,在那昏暗的房内,在发白的月光之下很轻、很笨拙地嘴唇相贴。 接了一个浅尝辄止,轻得不得了的吻。 那是属于他们的永恒时刻。 那一年,许越许愿希望自己能够与宋之澜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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