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艾司Ays(1) (第1/2页)

    「起床了。」

    开曼听到小林的声音，睁开眼睛，床边却没有人。

    小林从衣柜拿出衣服，丢给开曼。开曼掀开被子，虽然lU0着上身，但底下多了条内K。小林好奇开曼怎麽突然变得听话，不再QuAnLU0诱惑他。开曼说反正没用，也不想一大早就被踹下床。

    「怎麽这麽早？」开曼穿上T恤，「你不是最会赖床了吗？」

    「我们说好今天要一起去打工。」

    由於房东密切观察着开曼，确定他已经住了好几个礼拜，因此要跟小林多收一个人的租金。小林不希望开曼跟三水借钱，也不想让他用偷的，於是折衷让他去火锅店帮忙。

    「今天是礼拜六，人会很多，我先带你去店里熟悉环境。」小林催促着开曼赶紧下床，「等你准备好，我们可以先去吃早餐。」

    开曼呈现大字型倒在床上，「不要。」

    「如果你讨厌吃早餐，可以忍到下午休息，有员工餐。」

    「我可以让连恩拿钱出来，不偷不抢。」

    「是你住在这边，不是连恩。」

    「有差别吗？」

    「如果你要跟连恩拿钱，就自己把房租交给房东。」小林两手一摊，说自己没义务帮开曼交房租，「你要选哪一个？」

    开曼叹了口气，下床穿上K子，「到时候你被芭芭雅嘎抓走，我可不会帮你。」

    小林骑车载着开曼，前往火锅店。他好奇问开曼，连恩怎麽没有跟着他。开曼说不想被他烦，於是让他继续调查召唤书的下落。其他从锥子那边拿到的资讯，则交由三水和子yAn查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没想到你这麽积极参与。」小林停下红灯，透过後视镜看着开曼，给他一个大拇指，「很bAng。」

    「还不是因为你没打算许愿。」开曼见识到小林的固执，也不知道他的慾望是什麽，只能找别的方法，「而且让他们去调查，你就能远离危险。」

    「没想到你这麽关心我。」

    「这叫尊重你的意愿，我也不用担心你做蠢事。」

    「彼此尊重，人和恶魔还是可以当朋友。」

    开曼耸肩，说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契约，「我再说一次，你的愿望无法用在我身上。」

    小林想接话，绿灯却亮了起来，开曼拍着他的肩膀示意前进。

    T验过尖峰时段加上周末人cHa0的开曼，回到家後立刻倒在沙发上，发出哀号。

    小林要开曼不要太夸张，才工作第一天而已。开曼反驳自己接待了一堆客人，不是没想好自己到底要点什麽菜，就是意见一堆，小孩到处跑也不管。小林说这是常态，况且让开曼待在厨房也很危险，光是要他忍住不吃东西就是个问题，才让他当外场跑来跑去。

    「我知道我很有魅力，人类很难不喜欢我。」开曼伸手拿出放在桌子底下的洋芋片，「我也试过一次很多人，但打工真的太累了。」

    「有这麽夸张吗？」

    「虽然我是恶魔，但太多奥客听不懂人话。你为什麽都不会被惹到生气？」

    「因为我发现面对奥客最好的方式，就是保持超假的微笑，说出最令他生气的话。」

    「你知道人要是不学会发泄，积在心里是会生病的？」

    「既然你这麽懂，还是开个直播，让你开导人类聊天赚钱？」

    「不用，我可不想抢了其他恶魔的生意。」

    外面突然传出敲门声，小林隔着门问是谁，但没有人回应。

    开曼坐起身子，拍了拍沙发，示意小林坐下，「他们是来找我的。」

    「他们是谁？」小林坐到开曼的旁边。

    「请进。」

    一个穿着吊带K，身形却像国小生的银发男孩把门打开。随後进来的同样是银发的男子，穿着背心配衬衫。男孩把门关上，站在门边等着。小林注意到男子一走进来就注视着他，从头到脚，眼神像是在打量自己。

    开曼继续吃着洋芋片，问男子说：「你要g嘛？」

    「看来你又找了新的人类。」男子的视线从小林移到开曼，「新的玩偶？还是宠物？」

    「不关你的事，有P快放。」

    「他看起来没什麽野心，你还想继续浪费时间吗？」

    喀嚓喀嚓——小林拿走开曼手中的洋芋片包，挑了一片大小适中的，正好能放到嘴里，故意慢慢地咬着发出声音。男子看向小林，站在原地等他嚼完洋芋片。

    「我家很小，没什麽好招待的。」小林把洋芋片包丢到桌上，「你要吃吗？」

    「不用，谢谢。」

    「原来你还会说谢谢，我以为恶魔都很有礼节。」小林的眼角余光，看到开曼皱起眉头，「结果到别人家作客，连自我介绍都不会。」

    男子听闻，脸上露出微笑，拉着背心的衣角整理仪容，「容我向您道歉。在门口的是我的眷属，彼列。而我叫波拉，是一名恶魔。」

    「你是开曼的朋友吗？」

    「我们隶属不同家族，是Si敌。」

    小林听到Si敌这个词，突然反应不过来，开曼在一旁小声解释：「恶魔的家族都是敌对关系，Si敌是他自称的。」

    小林点头，继续发问：「那你找开曼要g嘛？」

    波拉表明贾西是他们家族的仆从，结果却被其他家族的人送回浊世，「我相信你们会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贾西欺骗宿主，违反契约。」开曼解释贾西是如何用能力C控锥子，隐藏守护灵，「我们只是出手帮忙。」

    「你可以找布耶尔家族的仆从执行，而不是让你的手下杀Si她。」

    「情况危急，况且我们两家关系也没这麽好。」

    「就算是这样，你也没资格动手。」

    「那就管好你的人，不要被人抓到把柄。」

    小林感觉到双方的音量逐渐变大，起身要他们降低音量，结果为时已晚，敲门声再度响起。站在门边的彼列顺势把门打开，开曼一看到房东生气的表情，马上拿起洋芋片假装没事。

    「几点了还大呼小叫。」房东看见里头又多了二个陌生人，要小林解释清楚，「你每次都带这麽多人回来，这样不行。」

    小林急忙撇清关系，「我不认识他们。」

    「可我看他们都认识你，你这样违反租约……」

    房东话还没说完，波拉就站到她面前，两眼直视着她说：「你该回房间睡觉了。」

    房东面露疑惑，「神经病，我几点睡要你管。」

    「回去睡觉，忘记这一切。」波拉弹了个响指，房东不再回话，直接走回房间。波拉转身对开曼说：「她的守护灵很强，很有挑战X。」

    「我劝你下次别再来，小心被芭芭雅嘎报复。」开曼用手指门口，要波拉离开，「不要越界。」

    「记住你说的话。」

    波拉临走前，疑惑像开曼这种等级的恶魔，怎麽会被普通人给召唤。开曼耸肩，说自己很受欢迎，要波拉不要忌妒。波拉再次提醒开曼，要他注意一点，随即带着彼列离开。

    小林忍不住叹气，看来麻烦又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