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Cater-49 神将死于对人类的怜悯 (第2/2页)
笑着,将刚才的话题继续了下去。 “在你们玩的性虐游戏里,你是不是要去舔他鞋,跪在他脚下演一条狗?你装得忠诚驯服,是不是想在他自以为完全支配你的时候,像现在这样……” 陆骄的语气轻松,他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甚至不经意地向白桉的刀锋贴了贴,颈间的皮rou触碰到寒刃,渗出了鲜血。 陆骄就顶着刀刃,凑到白桉涌动着杀意的脸颊侧边,轻声说,“趁他懈怠放松的时候,用刀抵住他的喉管。”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白桉被他不要命的行为惊了一瞬,刀刃微不可查地收了收,但陆骄颈间的血还是刺入了他的眼。白桉的手开始抖了。 陆骄将他的犹豫收在眼底,下一刻,双指夹着颤抖的刀子,随意扔到了一边,“桉,六年了,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放弃吧,没有命令,你是杀不了人的。” 陆骄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离开墙面站了起来,抬脚踹上了白桉的小腹,“砰”的一声直接将他砸上了地面,连带着房间内的摆设都微微颤动。 犹嫌不够,陆骄单脚踩着他的胸口蹲了下去,看着白桉脸上的不甘,他疑惑道,“难道你是真的臣服于白止卿吗?那你把他当什么?”半个身子的重心逐渐转移到白桉的胸口上,靴子在白桉的身上撵着,鄙夷地问道,“你把他当作掌控者?还是救世主?” 白桉被踹得发蒙,小腹的痛绞了起来,肺部的气体又被陆骄挤压出去,苍白的神色却透露决绝,他把头扭向一边,没有回答陆骄的问题。 而陆骄像是发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样,笑得狷狂起来。 “你该不会是把他当神明吧,哈哈哈哈……” 陆骄将白桉的脸掐了回来,预料之中看到了白桉骤缩的瞳孔,再次俯下身将白桉踩得闷哼出声,贴着他的脸,好心提醒起来。 “你知道神明是如何陨落的吗?”他脚下的力道又加了几分,将白桉的口中的话生生踩了回去,自顾自地下了结论,“神将死于对人类的怜悯。” …… 白桉牙齿咬得发酸,他被踩在脚下,心底的恨意在陆骄说出神明陨落时,便彻底燃了起来,但他没有表露出态度,在这样的威压下,不着痕迹地错开了陆骄的试探,将话题拽到自己的节奏里。 “陆骄,你篡位夺权,倒行逆施,离经叛道。你已经得到了陆家,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我倒行逆施?我离经叛道?” 陆骄的靴子抬了起来,还未等白桉缓过力,便再次踩在了他左手的腕骨上。陆骄用了全力,将白桉纤细的腕关节生生错开,直到确定彻底脱臼后,才坐回了主位。 他翘起二郎腿,居高临下地看着额头上冒着冷汗,痛到不断倒吸凉气的白桉,将问题抛了回去,连皮带rou地掀开了白桉的伤口,露出里面溃烂的血rou。 “那杀了陆家亲支四十二口人的你,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才合适?” 白桉用手肘勉强将身子撑起来,他艰难地喘着气,对着陆骄嘶吼反驳道,“利用我对陆家亲支下杀令的人是你!” “是我又如何?你和陆阳小叔去说啊,他会信吗?他只恨我夺了他的权。权利而已,我还给他便是。可你就不一样了,你要了他父母弟妹乃至全族的性命,你拿什么还?” 陆骄笑得随意,他慢条斯理地欣赏着白桉随着他的话音,逐渐崩溃的神色,好心好意地提醒道,“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赎罪的办法。” “你在白止卿身边这么多年,白氏资本的战略规划,尤其是在欧洲的部署,你不会不知道吧?”陆骄将切好十字口的雪茄点燃,悠然地吐出一口烟雾,“不如你们两个和我联手,一起做空白氏资本,我还给小叔一个全盛的陆家,你也可以借此机会将功补过,表表对小叔的忠心。” 你们两个?白桉皱了皱眉头,他脑海中闪过神秘的银发少年。颤抖地抬起自己已经脱了臼的手,摸了摸下颌的疤痕处,微微张着口子,他此时才发现这里隐隐地刺痛。 云海涯的芯片不见了。 白桉瞬间便明白了陆骄所指的你们两个是谁,他后背浮出了一层冷汗,却强压着自己心头的恐慌,神色平静地看向陆骄,“你知道他为什么可以成为云海涯的名誉调教师吗?如果连身边奴隶的真假都分辨不出来,那他……” 啪—— 陆骄捏了一个响指,打断了白桉的话,玩味道,“这么快想明白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聪明。不过……” 陆骄稳cao胜券一般将双手环在胸前,仿佛立于不败之地,缓缓道,“谁告诉你他是假的?” “你什么意思?”白桉猛地抬头,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并不是只有外表和你相似。他有着和你相同的基因,接受了和你一样的教育,甚至骨子里还流着你的脊液。” 陆骄顿了顿,一字一句道,“他就是你。” 白桉的手心的冷汗随着陆骄的话浮出了一层又一层,心上的霜积攒了起来,结成了冰凌,陆骄最后一句话落地时,刺入了他心尖的软rou。 他维系不住脸上的神情了,他低着头,任由碎发将自己的表情遮了起来,闷声道,“我只是白止卿随手养的一个性奴,一条狗。他那样的人,怎么会让一个下贱的玩物插手家族内部的事情,陆骄你这次找错人了。” “我找错了?我听说云海涯有一种手段,你应该熟悉,”对于他的反应,陆骄似乎早有预料,他又吐了一口烟,问道,“人好像是可以被打破的?” “你——!”白桉猛地抬头,望向陆骄的眼神里充满了破碎般的恐惧和恨意。 “你猜猜看,是白止卿身边的你,先把我想要的东西给我;还是离开白止卿身边的你,先把我想要的东西招出来?哈哈哈哈哈……” 陆骄的笑声恣肆无忌,荡在整个房间内让人不寒而栗。他拿起对讲机说了些什么。片刻后,几个男人便进来,单膝跪在陆骄面前。 “七天之内,问出我想要的。”陆骄持着雪茄灰,漫不经心道,“别把他弄坏了,毕竟当年那一批就活了他一个。虽然右手已经废了,但到底还是把好刀,磨磨还能凑合用。” “少主……我们几个怕是……”几个男人看了看瘫软在地上的白桉,不由得面露难色。 “蠢东西,你们是连枪管子都举不起来了吗?”陆骄阴狠之色再次涌了出来,不善道,“给他打上肌rou松弛剂,剩下的你们看着办。” “是,属下遵命。” 几个男人不敢松懈,也不敢靠近白桉,谨慎地举着枪对准白桉,逼迫着他自己站起来离开。 白桉始终没有抬起头,也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任由枪管抵着心口和要害,跟着男人们出了门。 在离开陆骄视线的一瞬间,他悄无声息地将自己脱臼的腕子接了回去,快到几个目不转睛盯着他的男人,没有一个发现。 无人看到的阴影里,白桉勾起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 白桉早已做好了将自己挫骨扬灰的准备,他没有资格做白止卿的信徒,但也决不允许任何人,对白止卿亮出藏在黑暗中的刃。 从他和银发少年踏上不同的飞机时起,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已经打响。 白桉勾起的笑,是开战的信号。 除了rou体的自杀,和精神的灭亡以外,还有另一种对抗命运的方法。那就是跨过沉沦的一切,向荒诞开战。 白止卿是引领他的神明,也是他在孑然时不倒的军旗。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