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生真的身不由己_那段时光太过美好,以至于后来每每回忆都变成了剧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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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段时光太过美好,以至于后来每每回忆都变成了剧痛 (第2/2页)

!!!”

    荀念睁着白兔般的双眼,看看荣辞,又看看荀盁,脸上显出狐疑,想反驳,但感觉又不是那么理直气壮,好像赢得确实蹊跷。“......怎么我就不能赢一局了.....”,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只能不甘心地低头嘟囔。

    然后瞪向荀盁,二人一通电光火石。

    荣辞完全没有在听二人的吵闹,满意地沉浸在自己的作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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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风乍起,吹起四周,万物跟着浮动起来。棋盘收了下去,三人惬意地吃茶赏景。

    “荣兄,怎么,这景可还对你胃口。”三皇子企唇。

    荀念瞥了他一眼,看他一副没话找话之态,不知花花肠子里又憋着什么,便先不作声,让他说,不理他。

    “嗯,没想到皇宫还能有这般景色。”荣辞应了,这话说得也不违心。

    “这处是我特意为七弟寻的。”荀盁列了嘴自夸起来。

    “念念身子弱,要静养。我遍寻皇宫角落,最终还是觉得这处好。嗯,我的眼光真不错。”

    荀念扯了扯嘴角,“是,三哥好眼光。七弟再次谢过。”

    不知猴年马月以前的旧账又被这人翻出来。这人想讨人情,他也就顺着这人的意。

    “诶,你这嘴皮子功夫的,我早听腻了。”荀盁端起茶杯酌了口茶,“也罢,摊上你这么个弟弟,做哥哥的自是要多费点心思。

    “......况且这景,少了人,也称不上景。你在正好。”啄茶的衣袖,和羽翼般的眼睫,挡住了荀盁眼里漪澜心绪。

    又不知他在疯言疯语什么,荀念没接话,转头问荣辞,“荣兄,你这回回京,可是不走了?”

    “不能确定。但这一年应该是不会走了。之后......等明年秋猎过后才能定。”荣辞照实答了。

    “秋围?荣兄明年要跟着父皇还有三皇兄一起去?”,荀念瞬间被点燃了兴趣。

    “是啊,你荣大哥还没去过秋围呢。父皇说可惜了战场潇洒英姿我们不能一睹,让他这次跟着我们去展示展示。”荀盁不安分起来,开始动手动脚,伸手一把揽住荀念消瘦的肩膀往怀里带。

    荀念呀一声,嘴里茶杯还没放下,一道水洒了出来,荀念转头啪拍了他三哥搭在他肩上不安分的手,放下杯拿出手帕细细擦了。荀盁吃痛收回来,摸了摸手背。

    “可惜七弟你就不能一睹荣大哥的雄姿了。”哼,吃了瘪,这人定是要呛回来。

    只是听了三哥这话,荀念神色变了,密密的眼睫落了下去。“是啊,真想看呢......草原也一定很美吧......”

    “荣大哥在马上是什么样......”

    他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荀盁暗道不好,不该提起这岔,赶忙扯开话题。“你就不想看看你亲哥哥我马上的潇洒英姿啊?好啊念念,你偏心!”说着又把人箍过来,狠柔他的发心。

    哎呦,荀念惊呼一声,被闹得没法,咯咯笑着,嘴里求饶,“哥哥,好哥哥,我错了,三哥英姿,那肯定神武巍勇,天下无双啊呵呵呵呵。”

    “你少拍我马屁”

    “好了,你们俩别闹了。让白对你如何你还不清楚。”

    荣辞实在是被两人幼稚的模样弄得忍不住,脸上浮出笑意,端起茶遮了上翘的嘴角。

    这边三人在笑闹,皇后宫里来了个奴才,手里端着东西远远走来。

    荀盁撒手放开了荀念,脸上收了神情,看了他端着托盘上前。

    荀念倒是没转身。近仲冬,天已将寒,他身上早被裹上毛氅。

    他肤色苍白,手中捧着茶的指尖却被烫得红润。

    “七殿下,该用药了。”奴才跪步,举起药碗等荀念伸手。碗中飘起屡屡白气。

    荀念放下茶碗,还是平时一般说话时含笑温煦的模样,神色无异。荀盁点了点头,“知道了,放着下去吧。”

    那奴才起身,面露难色。

    “去回母后,我自盯着呢,七皇弟不敢顽皮剩药,母后无须担心。”

    荀念没说话,只是微笑着盯着茶。

    奴才走后,荀念没犹疑,端起桌上的澄黑的药碗,一口饮尽了。

    他眉尖无法克制的蹙起。碗里飘出浓重的苦涩味,想是难以入口的苦药。

    这是荣辞第一次亲眼看他喝药,只有这时,他才能清晰地体会到真是个旧病缠身的少年。因为他平时的舒展的笑颜,实在是太过明朗,让人不由自主的觉着这不过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少年。

    荣辞的眉也不自觉地微微蹙起,询问的话到了嘴边又被他生生咽下。

    荣念的身体状况,当是不能为人所知的,问了估计也不会有结果。

    不过看状态,荀念除了不能总吹风出远门,老在外面呆着,行为与常人也无甚差异。他也只得压下担忧。

    那药荀念喝地急,一口吞下却没有立即放下。微晃手中的碗,把碗底那剩余一点也喝尽了才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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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见你这么老实,连碗底的都乖乖喝光了。”三殿下眯了眼瞧着荀念。

    “三哥在,我要是再不乖乖喝药,皇后娘娘不训我,定要念叨你这个哥哥管教不严了。”少年笑呵呵的,舔了下唇角,神色收起,一下就变回之前那个明媚少年,好像刚才的凝重是观察之人的错觉。

    “让白,今日在外够久了,喝完药赶紧回屋休息吧。你身子弱,禁不起总风吹,喝完药不休息药效要打折扣了。”荣辞还是不禁有些担心,今天三人确实呆久了。

    荀念点点头,看起来乖巧和善,“嗯,好。荣兄,今日又劳烦你和皇兄跑来陪我这个病秧子了。”他起身向两位兄长道谢。

    “什么话,你别赶我就是。我也就在你这偷得一会闲,回去又要一板一眼扮正经皇子咯。”荀盁起身摆了摆手,向院外走去。

    “嗯。我和三殿下改日再来看你。”荣辞面色难得的亲和。道了声告辞,上前与三殿下一道。

    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荀念眼角的笑意久久没有落下。

    只是胸腔里如鼓雷鸣的震动让他忍不住,骤然抽了身上的手帕,捂嘴猛烈地咳了起来。

    这阵咳嗽终于过去,他握着帕子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攥紧。双眸垂落,嘴角落下不由地绷劲,泄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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