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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山青。” 尤许抱着原山青的脖子,一路抽抽搭搭,声音断断续续叫原山青的名字。 “原山青。” “嗯,我在。” 得到回应之后却又不说话了,尤许抬头看了一眼原山青又垂下眼帘,阴影遮住了他大半张脸,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原山青将人抱到车上,一路开回家。尤许只安静坐在副驾掉着眼泪。 地下停车场。 原山青锁好车,他将软了吧唧如无骨蛇的尤许抱到自己腿上,压上尤许有些红肿的眼皮:“尤许。” “尤许,看着我。”原山青抬起尤许下巴,那张脸现在满是泪痕,看起来苦了吧唧的。 原山青拿湿巾仔细擦了擦尤许的脸,他意识到他好像是这样第一次好好看着尤许,仔细看着这个最开始没见过几面就说喜欢他的小鱼。 或许将这种喜欢称之为吊桥效应更合理。 原山青回过头来想也觉得蛮神奇的,他们最开始也不过就见了三四次面,原山青连尤许名字都不知道,还是后来看了尤许的工牌才知道。 硬要说的话,加上最开始的那次的火灾,他们满打满算也不过就认识了三个月左右,从夏日到冬雪,短短几月,却将他们之间的关系彻头彻尾改变。 原山青手从尤许眉眼一路描摹到唇,他的拇指陷进那柔软饱满的唇rou里,被尤许牙齿虚虚抵着。 那天电话里他听着尤许的声音,他想说:尤许,我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你。 可这样突如其来的表白太过轻率,也太过不负责,最起码正式一点,最起码和尤许把所有说清楚。 可现在,原山青低下头,他终于于烈火中吻到他的鱼。 “尤许,我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你。” 他的自私、他的卑劣,全都显露在太阳底下。 天却好像下起了雨,连绵不绝濡湿他的手。 “不、你不是原山青。”尤许摇头,泪水不止,“你不是原山青。” “他不喜欢我,他有喜欢的人了。” 原山青要被这个醉鬼气笑,他捏着尤许下巴,密闭的空间里,guntang的呼吸交错,鼻尖相撞。原山青的目光牢牢锁着尤许,声音低下来:“尤许,看清楚我是谁?” “我喜欢谁?” “不、不……”尤许只是摇着头,一点一点往后退,想挣出这困住他的方寸之地。 他辨不清面前的人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说些什么,只是顺着本心:“我不要再喜欢你了,原山青。” 原山青手扣在尤许圆润的后脑勺,按下来,他咬上尤许唇rou,仔细研磨舔舐着,继而撬开尤许防守并不严密的牙关,勾住尤许软滑的舌。 黏腻的水声充斥整个车厢。 复而分离,唇角银丝勾连。 “我只当你是在说醉话,尤许。” 原山青揉上那抹被他极尽蹂躏的红,眼神沉郁晦暗,碰上尤许那双被醉意笼罩着的如星如月的眼,他眼底火光猝然迸发,那股压着的火气彻底被点燃。 淬了冷冽刀光的眼,像极了荒原中一头饿狼。 “尤许,看清楚我是谁?” 尤许一哆嗦,牙齿磕上下唇,尽管脑子被酒精腐化殆尽,本能还是生出些警惕来,叫嚣着危险将至。他心生畏惧往后退,后腰抵上方向盘,直到无路可退,原山青手搭上尤许腰侧,又将他彻底拉近。 “原、原山青……” “嗯。” 尤许被那目光烫得头晕目眩,如高烧般的恍惚乏力。不过虚虚一握,尤许腰便软下来。 狭小的空间,他们身体紧密相连,好似天生就嵌合在一起。 原山青寻到尤许的唇,熟练探进去,偶尔露出尤许断断续续的喘息声,尤许几乎是软在原山青怀里,在缠磨的口舌中,车内温度一点一点攀升。 不知什么时候尤许衣裳已大敞,外套里的薄衣服被人推到最上头,胸前被温热的气流扫过,还有不时牙齿磕碰拉扯的刺痛。他感受他屁股底下什么东西的苏醒,硬抵着他。 尤许手足无措地抱着面前人的头任人摆布索取,硬茬扎得他手心密密麻麻的疼。原山青那双带着些糙意的手顺着尤许脊背一路摸下去,停在他尾椎处,仔细摩挲他皮rou下的骨头。 他想,他给过他很多次的机会。 原山青调了下座椅,在尤许的惊呼声中他将尤许翻了个身。尤许只需一抬头,便能看见停车场内部。 原山青自觉自己从来都算不上什么好人,从小原山青和原山嵩一起为非作歹,向来被罚的只有原山嵩。原山嵩曾咬牙切齿评价:原山青那小子才是真正的憋着坏。 所以他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撞上门的鱼推拒开,更不会有放他走的可能。 而现在,原山青一贯隐藏很好的恶劣因子在此刻显露无疑。 从这个角度看,尤许大半个身子全压在方向盘上,他的腿型优势尽显,平时瞧着不明显,现在紧绷时刻的线条极其漂亮,从臀部到脚踝,曲直交错,干净利落。 原山青抱过尤许,将他的双腿并拢合紧,这样的姿态令尤许羞耻又不安,还有在车内会被人发现窥视的紧张感。 原山青咬着他的后颈,呼出的气体烫得尤许动作一滞,原山青发现了他的分心,一掌拍到他的屁股上:“尤许,夹好。” guntang如铁杵般的东西擦过尤许腿根,黏腻汗湿的皮肤相接,撞出一片烂番茄色。 尤许手紧扣着方向盘,这是他唯一的支点。 车内后视镜上挂着的玉葫芦微微晃动。 “尤许,告诉我,我是谁?” 尤许前胸再一次抵上方向盘,他有些脱力攀附不住,可原山青还在逼问他,让他本就混沌的思绪更加混乱不堪。 他费力睁开粘连的眼睫,糊里糊涂回答:“原山青……” “你喜欢谁?” 尤许沉默不语。 玉葫芦垂下的绳结与流苏微微摆动,拂过人心。 原山青随手扯下玉葫芦,他拿过一片湿巾,擦干净。 光滑的玉石被塞进尤许口腔里,挤的尤许脸颊微鼓,温凉的质感激得尤许高烧中清明一瞬,随后他便陷入更深的欲望海中,泄出支离破碎没憋住的喘息与呻吟。 天旋地转,落下的影子交迭起伏,似痛苦似欢愉。暴雨中的小舟被风暴席卷,一条小鱼被海水淹没,他已分不清东南西北。 流苏晃动幅度更大。 玉色与绯红交织,缠上丝丝绵绵的春雨。 尤许失神一瞬,被人抱住,他潮红的脸汗湿还带着未干的泪水,尤许回过神来,口腔似乎还残留着玉葫芦的形状,他哭哑着声音骂人:“原山青……你王八蛋。” “嗯。”原山青对此评价照收不误,他复抱紧尤许,眼眸里星火未消,又成燎原之势,声音压在尤许耳畔,“告诉我,尤许,你喜欢谁?” 玉葫芦滚到座椅下,快速失温。 尤许磕磕绊绊开口:“你……你呃!” “我是谁?”步步紧逼不舍。 原山青叼着尤许脖颈皮rou一点一点吮吻。 尤许神志几经颠簸,残破不堪,他现已成了一条脱水的鱼,他看见他指尖擦过原山青后背带着星星点点的血迹,晃着他眼,尤许几近崩溃地道:“是原山青,你是原山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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